咣咣咣!!
一陣巨大的砸門聲傳來,楚淩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掃視了一圈,猛然有些愣住了。
“這是哪?”
入眼的是一個百十平米的房間,堆滿了各種雜物,灰灰暗暗的。布滿了灰塵。而自己正坐在角落裏的一張破舊小床上。
撓了撓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楚淩,男,二十六歲,黑省S市一名公司白領,父母在自己六歲那年因車禍雙雙離開了自己,從此便跟隨在爺爺身邊相依為命。因貧窮遭受了太多的不公和白眼,立誌要出人頭地,讓自己和爺爺過上好日子。
而楚淩也沒辜負自己的努力,勤工儉學的供自己讀完大學,畢業後受邀成為了一家公司的部門主管。不久後,與公司同部門林楠楠墜入愛河。
事業愛情的雙豐收,對於二十五歲的楚淩來說無比的滿足,又充滿了對未來的向往。本來一切都在朝著預期的方向前進。但是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打破了這一切的美好。
在那個本應該秋高氣爽的午後,女友林楠楠再次提起了林家父母給出的那個楚淩無法承擔的天價彩禮,而林楠楠最終也沒有扭過林母三番兩次的哭鬧與林父那鐵血強硬的阻攔,做出了和平分手的決定。
望著林楠楠離開的背影,這一刻楚淩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通過努力來達到自己滿意的結果的。
打擊接連而至,爺爺又由於多年積勞成疾病倒,在醫院度過了三個月後,也安詳的離世了。
女友的出走,爺爺的離去,接連的打擊最終壓垮了這個曾經意氣風發想要出人頭地的少年。酗酒熬夜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工作也因為渾渾噩噩而被無情的辭退。
然而麻繩專挑細處斷,命運不渡苦命人。沒多久楚淩又被確診患上了肺癌。
帶著一絲不舍又似有一抹解脫。在那個安靜的隻能聽見蟬鳴的夜晚,楚淩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但是在閉眼前,好像看見了窗邊突然出現了一隻優雅的黑貓,靜靜地看著楚淩。然後踏著虛空緩緩走來,輕輕的舔了舔楚淩的臉,緊接著楚淩的意識徹底漆黑。
再次醒來就是在這間破落的倉庫裏,楚淩緩了緩神。
哐當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麵強硬的踹了開。楚淩望去,是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嘿!我說楚淩,你沒死你不知道開門?小爺我還以為你被打死了呢。”
說話的是中間的少年,昂著頭,用俯視的眼神盯著楚淩,一臉的厭惡,站在門口沒踏進來,看著楚淩沒答話而是愣愣的看著他們三個,又開口道。
“我說你就是個榆木疙瘩,項師姐也是你這個小小雜役能直視的人嗎,昨天雲師兄給你的教訓希望你能牢牢記住,否則下次就不是這簡單的皮肉之苦了!”
說罷掏了掏袖子,拿出一個小瓷瓶,甩手飛向了楚淩,楚淩下意識抬手接過,卻被帶的人一歪,手臂傳來鑽心的疼痛。
“這是雲師兄仁慈,讓我等特意給你送來些療傷丹,今天準你一天假,希望你好自為之,另外就算你告到執法長老那,你也討不到好。希望你聰明些,哼。”
說罷沒有等楚淩的答複便帶著另外兩人轉頭離開。
而楚淩此時腦子裏又湧出了大量記憶,楚淩,男,十三歲,本是大荒山下一村鎮的孤兒,五歲時父母進大荒山狩獵至此杳無音訊,靠著村裏人的救濟度日,在楚淩十一歲的時候,突然有一日村鎮來了一名錦衣華服的中年人,本是要進大荒山的,卻一眼看中了楚淩,後收楚淩為徒,帶回了擎山宗,而楚淩這才得知,自己的師傅竟就是聞名大荒山的巨頭,擎山宗的宗主項無敵。
這也讓小楚淩激動的幻想到自己將要踏入修行者的世界,與那些傳說中能飛天遁地,搬山填海的大能一樣。但是入宗兩年,他的師傅始終沒有教他任何的修行法門,連基礎的武技也寥寥無幾,楚淩幾次詢問,而項無敵的答複都是他基礎沒有打好,操之過急容易損傷根基,隻能循序漸進。
雖然項無敵沒有教他任何法門武技,但卻每隔半月差人送來一枚丹藥,說是助他夯實根基,蘊養身體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