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上,月明星稀。兩個蒙麵人在寂靜的山上四處遊尋,不時驚起林中的鳥雀,讓鳥聲在山穀中飄蕩。
“怎麼樣?找到了嗎?”
“四處都找過了,沒發現什麼痕跡!”
“就這?花了一刻鍾!你就這麼回答?”
“你大爺的!那你呢?找到了嗎?”
“我也找不到,就發現那邊的懸崖上,有腳印,還有血跡!我想,應該死了。”
“等等,還有血跡?不是被下藥嗎?哪來的血啊?”
“這就是個問題!或者,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怎麼說?”
“既然吞了,那就催吐不就行囉!可能她對她自己夠狠,直接對著自己的身體拍打。”
“這有用嗎?這是那種藥呀!還是強勁的那種。入喉即化,見血即散,口味甘甜啊!”
“你是在跟我炫耀嗎!說的再多有什麼用!人都死了,你下去找她推薦啊!”
“都死了怎麼推薦,找她的靈魂啊!”
兩個蒙麵人,一直在懸崖上爭吵著。絲毫沒有發現,旁邊的草叢中,有個女人,拖著沉重的身體,低著身子,慢慢地離開。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下去找她的屍體!”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啊!要找你下去找,都不看看這懸崖有多高。這樣都能活下來,我把頭切給你!走吧!回去給謝大少交差。”
“可惜了!寧死不從!這麼年輕就香銷玉魂!”
兩個蒙麵人正要離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又有兩個蒙麵人。
“謝大少找了幾個人?”
“我想……應該隻有我們兩個。”
而對麵的蒙麵人,看著那兩個,偷偷向另一個蒙麵人說。
“要不要問問他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少年。”
“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兩對蒙麵人無聲地對峙著,然後慢慢地,從各自的身旁離開。 一對下山,一對繼續逗留。
逗留在山上的兩個蒙麵人,看著下山的兩個蒙麵人下山。而下山的兩個蒙麵人,時不時回頭看著還在逗留的兩個蒙麵人。都在想,要不要回頭殺掉,以免走漏風聲。
“我們就這樣放他們下山?不怕他們走漏風聲?”山上的一個蒙麵人道。
山上的另一個蒙麵人,眉頭皺著,拳頭握著。良久,道:“算了,可能是地頭蛇。殺了,可能會節外生枝。”
而下山的其中一個蒙麵人,對另一個道:“要不要回頭,解決他們。”
另一個蒙麵人,眉頭皺著,拳頭緊握。良久,道:“可能是外來人,如果殺了,可能會惹禍生身。走,回去向謝大少稟報,讓謝大少處理。”
山上的兩個蒙麵人,目送著下山的兩個蒙麵人離去後,開始查周圍的蛛絲馬跡,很快就發現懸崖邊的一灘血跡。
“看來,他中的毒已經再次發作了,相信不跌落懸崖,都要死。”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看見他的屍體,都不能確定他的死亡。”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嚴謹了,不像你的作風啊!”
“那你的意思?”
“你來看看這個懸崖吧!我還不信這麼高,還摔不死他!可能找到也就隻有他的肉泥了。走吧!可以回去,向冷三少交差了。”
山上的兩個蒙麵人,在仔細尋找一番後,也下山向他們的主人稟報此事。
而剛才從旁邊的草叢離開的女人,其實是諸葛家的少主諸葛正。就在今夜子時,她本人親自赴謝家謝玉良謝大少的會,目的是為了謀兩家的將來的發展。而會議在翠峰亭舉行。這個翠峰亭,位於翠峰湖的中心,四麵環水,僅有一條廊橋與翠峰亭相接。為表誠意,兩家都不派身邊護衛,僅限兩人會麵。沒想到,謝大少竟然在酒中下藥。諸葛正剛喝完一杯,當場雙眼迷離,全身乏力。諸葛正驚慌,這場宴會,竟然是羊入虎口。她強撐剩下一點靈力,狠下心腸跳入這湖中。謝大少大驚,沒想到諸葛正這麼狠,寧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