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後半夜了,舒窈窈身子有些疲軟,可緊摟著她的男人似乎沒打算就此放過她。
伴隨著褚辭末的粗喘不止,舒窈窈強打精神,勾住他的脖子,與他一起抵死沉淪。
這是最後一晚了,他似乎格外的放縱,發了狠一般瘋狂,要了一次又一次。
舒窈窈透著朦朧的月光看著褚辭末布滿汗珠的臉,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在褚辭末抬眼看向她時,她快一步閉上了眼,好似從未睜眼窺探過他。
她與褚辭末隱婚兩年,一開始便隻是各取所需。
褚辭末需要一個幹幹淨淨的女人來解決生理需求。
而她,需要借著嫁給他遷出自己的戶口,脫離那個令她疲憊不堪的養父母家。
披著合法夫妻的外殼,他們白天互不幹擾,卻在夜裏纏綿不休。
白紙黑字,簽好的兩年。
過了今晚,他們就要去辦理離婚手續了。
激情過後,褚辭末直接拿出手機轉賬給舒窈窈,“這是給你的離婚補償。”
在舒窈窈看來,禇辭末這剛剛起步的小公司老板,能一次性給她整整兩百萬,已經很大方了。
舒窈窈也沒客氣,直接點了接收。
承蒙褚辭末的照拂,舒窈窈過了兩年的舒坦日子,免受養父母的騷擾,也跟著他學了不少。
天一亮,二人便去了民政局,離婚程序走得格外順利。
拿著離婚證,舒窈窈衝著褚辭末微微頷首。
“承蒙褚總關照,行李我已經都打包好了,等找到房子,我立馬讓人運走,你放心,就算以後不小心遇到,我也會裝作不認識,不給你添麻煩。”
即便在婚姻存續期間,舒窈窈也是稱呼褚辭末“褚總”。
隻有在床上,被褚辭末折騰得厲害了,她才會嬌嬌地喚聲“辭末”,央求他悠著點。
褚辭末抬眼淡淡地掃了眼舒窈窈,“嗯”了聲,轉身進了車內,走得幹淨利落。
舒窈窈心裏劃過一絲悵然,她一直清楚自己與褚辭末之間的天差地別。
所以,她不敢動情,才能在今天如此不拖泥帶水地跟他結束這段關係。
“喲!誰呀這是?”舒燦燦不友好的聲音傳來,“這不是我爸媽養的那個白眼狼嗎?”
舒窈窈一轉身,便看到舒燦燦站在她身旁,盯著她手裏的離婚證瞧。
舒燦燦齜著個大牙,幸災樂禍地給章琳打電話。
“嘖嘖,媽,你猜我在民政局門口碰到誰了?”
“舒窈窈啊!她被人給踹了!她那個前夫之前沒少派人恐嚇我們,這口氣我到現在還沒咽下去!”
“當然得算到舒窈窈頭上了!沒了靠山,看她還怎麼橫!”
舒燦燦說著,挑釁地衝著舒窈窈比了個侮辱性的手勢,一臉小人得誌。
“今天是我跟小琴領證的日子,暫且先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舒窈窈將離婚證塞進包裏,眉眼蒙上了一層寒意。
“舒燦燦,你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全都是我打工掙錢供的,你買名牌鞋和遊戲裝備的錢,也是我給的,我省吃儉用每個月打給家裏的錢,全被你霍霍了,就連你名下那套房子還是拿我前夫給的彩禮錢交的首付,你哪來的臉跟我叫囂?”
舒燦燦不屑地冷哼一聲,“要不是我爸媽,你六歲就成孤魂野鬼了,他們養了你十八年,花你那點錢算什麼?就算叫你賣血割腎,也容不得你說個不字!”
舒窈窈垂下了眼瞼,遮住了傷感。
眼下,她有更緊要的事。
不想跟舒燦燦多費口舌,舒窈窈直接攔了出租車趕往雇主發給她的飯店位置。
出租車停在飯店門口,舒窈窈卻未急著下車,“師傅,麻煩等等,我多付你點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