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的感覺有些奇妙,就像午後的春日。陽光似羽般,讓人迷戀沉醉。想起時又能感覺到那輕柔的感覺。
汪琴聞著歆知發絲間的香味,一股兒淡淡的茉莉花香縈繞在鼻尖。慰人心神的撫慰她內心焦躁。不知為何,這香味似能勾人心魂。
汪琴依附在歆知的身上,似乎這樣歆知在這一刻就是屬於自己的最好的朋友,沒有他人的介入,她們就是純粹的、真摯的友情。
歆知感覺與汪琴相擁的這一刻,才讓她真真切切的安下心來。
腦中閃過以前一張張齊伽的麵容,讓人憎惡,但她站在地下室,穿著黑色的西裝,逆著光走過來的畫麵,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歆知整個人都承受著汪琴的重力,隔著單薄的衣衫,二人的體溫在向對方襲來,似洪水一般洶湧的拍打理智的大門。
輕柔的呼吸聲輕輕略過汪琴的耳畔,抹不去的雙兒微熱。
汪琴最先耐不住性子,羞怯道:“呃……那個歆知我看你還有些累,等明天或者是今天下午我們在一起出去玩。”
歆知靠在腰部後的鵝絨枕頭,興致缺缺的點頭應下。
“今天下午怎麼樣,琴?”
“…都可以,你自己想好就行。”
“當然想好了,跟你出去我還要思考嗎?”
汪琴溫柔的笑笑,下意識的抬手要撫摸歆知的腦袋,可是想到滑雪的那件事,悻悻的將手準備收回,歆知雙眼茫然,但是多年的習慣讓她將腦袋湊了過去。
歆知撇了撇嘴,有些不爽道:“怎麼?在國外呆了沒幾年就忘了我們之前啊?”
汪琴訕訕的朝歆知笑了笑,雙手擺動著表示沒有忘記。
汪琴辭別歆知就和李姨說了幾句便回家了。
“李姨,我想先睡會兒,下午三點左右我在起床。”
“好的,四小姐,如果有需要,叫我一聲,我就回來的。”
“好的,李姨。”
歆知架不住打架的雙眼皮,沒盯一會兒天花板就閉上眼睛睡去。
屋外夏意似有無聲的呐喊。
枝丫上,蓄足力氣長出綠葉。枝幹上停息的鳥,時不時鳴啼幾聲,來顯示自己傲人悅耳的聲音。
朝晨的陽光柔和溫煦的落在片片綠葉上,讓盎然的夏意勃然招展。
屋內燈光昏暗、寂靜無聲。
淺輕的呼吸聲在屋裏四漾開來,但是生命的跳動是難以掩翳。
再來一次又如何呢?命運的齒輪轉動,軌跡何談?由局中人來掌握。
歆知在夢中看到了自己小的時候,看著媽媽牽著自己的手坐在車子的後座。
眼前畫麵一轉,是自己和汪琴初二那會兒,偷偷背著家裏人晚上出去吃烤肉的場景。
還記得汪琴吃了二十多串,吃撐的差點把那件緊身上衣的扣子給我崩開,被自己狂笑一番後,汪琴自此再也沒穿過緊身上衣。
還不等歆知調整好狀態,畫麵再度一轉,是以前記憶裏和經曆都沒有場景。
齊伽還沒跑到太平門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絆摔在門前。
沒有任何預兆的絆摔了,雙手因為很大的衝擊而開始泛出灼燒般的疼痛。
太平間的門口,平日裏端正儒雅的西裝現在被穿得毫無整齊可言,簡直就是胡亂穿上。
黑色的發絲隨意的依落在肩上,視線隨著齊伽的淚水而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淚水蓄滿了眼眶,刹那間她們奪眶而出,好似幹涸已久的土地被突如其來的雨水澆灌而怨憤呐喊,洶湧不止的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