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開了個樂器坊……人皮鼓，人骨笛……他可真敢。”聞秋池表示有被震驚到。
“他們從樂器坊裏買回來的樂器裏，有七成都是用人做的，連色都是摻了藥的人血上的。”
“那現在怎麼辦？”聞秋池放下紙抬頭問。
“這兩天還得再收集收集證據什麼的，到時候直接殺掉就行。”
“可是這不是都差不多了嗎？還要查什麼。”聞秋池有些疑惑，有了這些就可以直接殺掉了，費那麼大事幹什麼。
“這上麵的東西不全，按我們教主說的，刺殺收集情報不說樣樣精通，但是不能隻專一個。所以情報組不會把所有東西給我們，還得自己查。”
“這樣啊。該吃飯了，想吃什麼。”聞秋池早就摸透了曲衡霜的習慣，現在這個點，該餓了。
“都行，不挑。”曲衡霜擺了擺手。
“好。”喜歡吃肉。
到了晚上，二人上街散步，沒帶白球，以為人多。白日裏未點亮的花燈散發著光芒，將夜晚帶來的黑暗驅散。
聞，曲二人走在街道邊，隔了就能聽見前麵的喧鬧聲，之前那裏圍了一圈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那邊是樂器坊，城主每隔一個月就要請城中排的上名號的樂師用坊裏不買的樂器演奏。”曲衡霜給旁邊的聞秋池解釋道。
“我覺得那些非賣品不是用正常材料做出來的。”
二人在人群中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要給白球買一隻燒雞嗎？”聞秋池指了指不遠處的燒雞攤。
曲衡霜思考了一會兒，決定買兩隻，不是因為自己想吃，隻是因為白球晚飯吃的少而已。
“明天把白球送出城，我們估計要呆在這裏久一點，它也不能天天呆在屋裏。”曲衡霜想了想就打算好了。
————城主府————
相較於別處的明亮熱鬧，城主府就顯得黑暗沉寂些。
“咳咳…”麵色蒼白的青年看著手中染血的帕子，心中不再起任何波瀾，該來的早晚會來，反正死的不一定是自己。
“吱…”外麵的風差點將微弱的燭光吹滅，還好來人及時將門關上。
“爹，您怎麼來了。”李陵鶴看著來人問。
頭發已半白的李長歌見李陵鶴還坐著，趕忙走過去扶著他躺下：“剛忙完見你這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又看了看床邊染血的帕子，歎了口氣說：“府裏的大夫又給你配了副藥，之前的就不喝了。”
“嗯，好。”
“你身子可禁不住你這麼折騰，早些休息啊。”說完，李長歌將桌上的蠟燭吹滅離開了。
黑暗中，隻剩下李陵鶴淺淺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咳嗽聲。不知過了多久，他喃喃道：“就這麼迫不及待讓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