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小月這才發現阿牛臉色蒼白,頭上冒著冷汗,她心中一急,一口血又湧上了喉嚨,卻被她強行咽了下去。
小月隻感覺眼前一黑,她忙用力咬了舌尖一口,才強行睜開了眼睛,卻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墨離和小馬哥也趕了過來,墨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還是很自然地站在了梨花的身旁,看到小月毫無血色的臉,他的心竟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想起小月重傷那兩日,他也是輾轉難眠,墨離心中一驚,看向小月的眼神都變了。
白鷹死盯著慕風,隻要慕風吩咐一聲,他就把手下的人都叫進來,給梨花來個車輪戰。
南宮逸塵剛要上前看小月,胳膊就被鴻鑫拉住了。
房間一副大戰前夕的緊張氣氛,小月覺得頭昏眼花,喉嚨裏像是被火燒過,一個字都講不出來,隻是掙紮著想從梨花的懷裏坐起來。
沈桐麵上一冷,
走過去從梨花的懷裏抱起了小月,這次梨花並沒有抗拒,乖乖地將小月交給了沈桐。
小月靠在沈桐寬闊的胸前,用手緊緊地抓著沈桐的衣襟,眼淚汪汪地看著沈桐,沈桐心中一痛,厲聲說道:“要打架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打,打死了都不會有人管,從現在開始,小月由我照顧,你們全都給我滾遠點!”
南宮逸塵還是第一次看到溫和的沈沐發這麼大脾氣,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小月,想要上前關心一下,卻猛然看到沈沐眼中露出的殺氣,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腳往一旁退了退。
沈桐冷冷地掃視了一遍屋中的男人,他的目光每看到一人,那人的心就跟著一顫,呼吸也變得加重,隻有小馬哥的表情依舊輕鬆。’
“我隻說一遍,以後誰要敢在小月麵前動手,我就先要誰好看,尤其是你!”沈桐狠狠地瞪了一眼梨花,梨花的嘴巴張了張,終於沒有說出一個字。
沈桐身上散發的殺氣讓屋裏的每一個人都遍體生寒,直到他抱著小月離開了房間,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柳思香一直在人群後觀看,剛才情急之下眾男子都沒有戴鬥笠,這一屋子的美男,瞬間就晃花了柳思香的眼睛,她隻掃了幾眼就覺得口幹舌燥,原來世上居然有這麼多美麗的男人,尤其是那個叫梨花的男子,沒想到生得如此勾人魂魄。
想想這些禍水級別的男人都是水兒的夫侍,柳思香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腦海裏又想起了那個叫石頭的男人,除了梨花和那個看著清純些的小弟弟,他的容貌不輸給其他任何一個男子,可是他們為什麼叫水兒小月呢?難道水兒一直用的假名?
還有水兒的病怎麼這麼重?三個月前不是好好的嗎?柳思香想問問水兒的病情,卻看到屋裏每個男人都黑著一張臉,她咬了咬嘴唇,慢慢地回了自己的小樓。
“小馬哥,馬大爺,馬老爺,你幫幫忙吧,給小月算算壽數,她到底還能活多久啊,你要多少銀子盡管開口,五千,一萬,隻要你肯泄露天機,一切都好商量啊。”維克多抱著小馬哥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
小馬哥看著一屋子糾結的男人,心中輕歎一聲,他伸出手算了片刻,眉頭緊得能擰出水來。
慕風的胳膊被阿牛拉著,目光卻狠狠地看著梨花,他手指著梨花冷聲說道:“你記住,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這筆賬找回來。”也不知道他說的這筆賬是指阿牛替他接下的一掌還是被沈桐搶走了小月。
“何必等到早晚,我現在就等你找我算賬。”沈桐一離開,梨花的臉上立刻變了顏色,他恨慕風刺激得小月吐血,心裏一團怒火卻無處發泄。
聽梨花要找慕風的麻煩,白鷹大喝一聲:“來人!”黑衣大漢們早就等在了門外,此時一擁而進站在了慕風的身旁。
梨花不屑地掃了一眼趙春幾人,嘴角邊勾起了一絲冷笑,“就憑你們?”
阿牛身上的疼痛已經開始減退,見此架勢,他沉聲說道:“趙春,帶你的人出去,這裏沒有你們的事。”
趙春看了看白鷹,腳下卻絲毫未動。
阿牛心中一怒,大吼一聲:“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別在這裏添亂!”這一下牽動了丹田,疼痛又開始加劇。
慕風的眼睛卻始終盯著梨花,雖然知道他加上白鷹和趙春幾人也不是江小樓一人的對手,但一想到他傷了豐,慕風心中的怒火就難以抑製。
看著屋裏的戰爭似乎一觸即發,小馬哥輕歎一聲道:“你們都別打了,也別爭了,就是不被你們氣死,小月也活不過百日了,你們還是和平相處吧。”
“不會吧,小馬哥,你可別忽悠我們啊,說假話會被天打雷劈的。”維克多一聽瞪圓了眼睛。
小馬哥很認真地看著如遭雷擊般的眾人,“這次我說的是真的,小月隻有百日之命,如果想她快樂些,就不要再打,也不要再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