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條魚?!”小月看著盤中光滑的魚骨,一瞬間覺得喉嚨幹澀,那魚骨在眼中也變得有些猙獰,慕風聽了楚墨的話,眸光閃動,心道,這個楚墨看來還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隻不過吃條魚,有必要這麼執著嗎?”小月忍不住說。
楚墨聽了,用冷靜清澈的眼神看著小月,小月覺得他的眼神裏似乎有一種魔力,仿佛能透視人心一般,小月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看姑娘和我一樣,都是執著之人,既然進一步讓你左右為難,倒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
小月聽了吃了一驚,他怎麼知道我現在左右為難,維克多也瞪圓了眼睛,“難道你會算命?”小月難以置信地問。
楚墨聽了目中帶著一絲淺笑,他看著小月悠然道:“略懂一二。”
小月聽了嗬嗬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說的略懂一二,是謙虛的一種表示,意思是說,你不止懂一二,至少能懂七八。”
維克多聽了,不由翻了翻白眼,心道,小月啊,有空多讀點書成不。楚墨被小月的話逗笑了,他點點頭說:“姑娘真聰明,本人不但懂七八,還懂九十。”
小月無視周圍譏笑的眼神,大方地一伸右手,手心朝上,對楚墨說:“那你幫我看看吧,看我將來能發大財嗎?”慕風、阿牛三人不知小月怎麼從吃魚突然就扯到了算命上,他們也不打擾小月,隻是饒有興味地看著兩人。
楚墨並沒有看小月的手心,他帶著笑意問:“姑娘,別的女子一般都是問姻緣,你為何是問財運呢?”
小月搖搖頭說:“姻緣的事我自己能做主,但財運是老天給的,所以你幫看看我將來財運如何?”
聽到小姑娘說姻緣的事自己做主,周圍注意他們的人又是搖頭,心道,這是哪來的不懂孝道的女子,難道她不知道自古兒女的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楚墨聽了,臉上又閃過一絲驚詫之色。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給姑娘隨便看看。”楚墨說完低頭看向小月的掌心,隻看了幾眼,臉上就帶著驚訝之色,“咦”他的眉頭不由皺起。
“莫非有什麼不妥,不是我有什麼大病吧?”想起現代的手紋診病,小月見到楚墨皺起的眉頭,臉上不由變色。
楚墨聽了忙說:“那倒不是,姑娘誤會了,不知姑娘可方便告知生辰八字,這樣算出來,更準確些。”
“生辰八字?”小月想了想,搖搖頭說:“不記得了。”
楚墨聽了,以為小姑娘是不想告訴他,也就沒再追問,隻是麵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小月見了,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命不好,所以有些難以開口。她忙說:“要是沒財運也沒關係的,我知道小富由儉,大富由天,所以不管結果如何,你一定要說實話。”。
楚墨聽了,微微一笑道:“姑娘,從這手上看,你將來不但有財運,還是大大的財運,你在一年內就會成親,嫁給一個一直對你很好的男人,和這個男人成親後,你更會日進鬥金,所以,你的財運就在這個男人身上,你抓住這個男人,就是抓住了財運。”
日進鬥金?你的財運就在一個男人身上,維克多琢磨著這句話,眼前不由一亮,是啊,阿牛啊,雲天青,有了阿牛那雙手,一天鼓弄個白玉瓷瓶啥的,那可不就是日進鬥金了,這個楚墨還真是有把刷子,可惜啊,自己現在是貓爪子,不然也找他算一算了。
“啊?抓住男人才能抓住我的財運。”小月的臉不由一垮,一年內成親,現在的她根本無心成親,少年說的對,與其左右為難,倒不如海闊天空,既然他都能為了吃好一條魚那麼執著,自己為什麼不能為了廚神大賽執著一把呢,這次去京城看完病,就早點回平遠鎮,一心練好刀工和廚藝,為幾個月後的廚神大賽做準備。
打定了主意,小月覺得壓在胸口的大石似被一瞬間卸掉了,感覺整個人豁然開朗,她站起身笑著說:“這位朋友,謝謝你開導我,不過我還是要說,我的命運我自己做主,絕對不能靠男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自會相見。”說完也不等楚墨說話,就跑回了自己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