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蓮心宮附近,就見黑影一閃,那道黑影竟然翻過蓮心宮的高牆,進到了蓮心宮的裏麵,他見了大驚,足尖輕點,也翻進了蓮心宮中。
蓮心宮是長公主司馬冰兒的寢宮,而年方十五的司馬冰兒是女皇陛下的嫡長女,未來皇位的繼承人,冰兒公主相貌如何,他在皇宮中待了兩年都沒見過她一麵,隻知道她性格孤僻,從不參加朝中的各種慶典,也不出宮門一步,為此女皇陛下十分不滿。
但女皇陛下念在冰兒公主的父親是她最寵愛的大夫君,卻因為染上疾病不幸過早離開人世,隻留下冰兒公主一個女兒,冰兒公主自小就沒了父愛,才讓女皇陛下對冰兒公主處處忍讓遷就,即使朝中大臣對冰兒公主將來要繼承皇位時有微詞,女皇陛下也頂下了壓力,力挺冰兒公主。
這蓮心宮,他還是第一次進,雖然沒從正門進來有些於禮不合,但危急時刻,也隻能變通了,當他看到那個黑影進了一個房間,然後房間裏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時,他運起輕功,飛身過去,想也沒想就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
門一開,又是一聲女子驚呼,歐陽羽涵一看,這裏原來是洗浴的地方,屋裏有個大的水池,池邊一個身材不高的女子正光裸著後背慌亂地往身上披衣服,驚鴻一瞥間,他看到那滑如凝脂的後背上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他一驚,忙轉過頭。
“你是誰?”一個小女孩般怯生生地聲音響起。
他忙低著頭說:“本人是禦前侍衛總管歐陽羽涵,因追刺客到了蓮心宮,不小心冒犯了姑娘,請問姑娘可看到有刺客經過。”
女子穿好衣服,轉過身,一個十三、四歲,容顏清麗脫俗,看著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出現在了歐陽羽涵的麵前,她的表情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麵上帶著迷茫的表情。
看到小姑娘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一瞬間竟然莫名地一軟,見小姑娘又搖頭,又點頭,他溫和地說:“姑娘,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姑娘看著他,又低下頭怯怯地說:“我是想說,我剛才看到一個黑影,嗖地一下就飛過去了,然後就不見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經過?”
他被小姑娘的話逗笑了,他溫和地說:“當然算,不過姑娘,你以後不要晚上一人獨自在這裏沐浴,多找幾個姐妹,這樣大家彼此有個照應,而且還要把門插好,這深宮中,雖然有侍衛把守,但畢竟人多耳雜,小心無大事。”
小姑娘聽了低下頭,用手絞著衣角說:“我的妹妹們有好幾個月沒來看過我了,而且我喜歡一個人洗澡。”
他微笑著說“那以後就把門插好,要是再發現刺客,就大聲呼喊,侍衛們聽到了,就會過來抓人。刺客?!!糟了,光和姑娘你說話了,我都把抓刺客的事情忘了,這下冰兒公主有危險了。”他吃了一驚,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沒想到一個才十幾歲,連身材都沒發育的小姑娘,居然讓自己誤了大事。
“冰兒公主沒危險,你不用擔心。”小姑娘帶著怯怯的表情看著他小聲說。
“你怎麼知道冰兒公主沒危險?”他有些詫異地問。
小姑娘楚楚可憐地說:“因為我現在在和你說話呀,當然沒危險。”
“你!你就是冰兒公主?”他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就像是隻受了驚的小白兔一樣的小姑娘,沒想到,這隻小白兔居然就是雲汐國的嫡長公主司馬冰兒,未來皇位的繼承人,這是他和冰兒第一次見麵。
看到歐陽羽涵唇角帶笑,不知道想什麼,夏凝萱無奈地用手在歐陽羽涵麵前晃了晃說:“羽涵,你有沒有聽到我問你的話,你和冰兒公主之間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故事?”
歐陽羽涵這才回過神,看著夏凝萱一臉凝重地問:“凝萱,冰兒過世的時候,我在外公務,當得到她去世的消息,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京城,不過那天正好她下葬的日子,棺木已經釘上了,所以我隻看到了她的棺木,沒看到她最後一麵,而你一直在京城,你有沒有見到冰兒的最後一麵?”
夏凝萱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冰兒公主得的是天花,怎麼可能讓我看到屍首呢,她的屍首早被太醫用特殊的方法進行封存,別說是你,就連我都沒看到她的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