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月心情不好,麵前的男子也沒心情細看,此時細細看來,眼前的男子看著趣質彬彬,一身儒雅之氣,雖不如慕風和阿牛、南宮逸塵他們三個相貌英俊,但卻別有一番味道,見他問她,她笑著說:“沒事,我就是覺得你一個大男人看著有些婆媽,不太痛快,打個噴嚏,還怕人家笑話。”
這時紅燒肘子和五碗米飯也端了上來,端上來的依舊是開始那個夥計,原本他見這個小姑娘似乎有點不開心,於是他想上樓告訴那個帶著親切笑容的男子,看能不能再得點賞銀,但沒想到,那個男子的房間中卻沒有人,無奈之下,他隻好回來繼續招呼客人。
“我有燒雞和醬牛肉就夠了,紅燒肘子我無福消受,我請你吃。”小月指著盤中的紅燒肘子,對白衣男子說。
白衣男子看著盤中的那隻大肘子,臉上浮起一個苦笑,他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小筷,放到了口中,細細地品著。
“吃東西都這麼斯趣秀氣,你不累嗎?”小月搖搖頭,索性用手拿起一片醬牛肉塞到了嘴裏,有滋有味地嚼著,咽下口中的醬牛肉,小月笑著對白衣男子說:“人活著,其實就是為了這張嘴,我的座右銘之一就是虧什麼都不能虧了自己的嘴。”
白衣男子聽了微微一笑,心道:這個女孩的想法還真是簡單,人活著其實很累,肩負著很多的責任,也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也許就是因為二公子身上的擔子很重,活的很累,所以才會對這種單純而思想簡單的女子鍾情吧。
白衣男子此時又細細地打量小月,昨天的小月無疑是美麗的,而今天的她不知何故弄了一個如此難看的頭發,但仔細打量她的五官,還是很精致的,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不染一絲塵埃。
難怪啊,他一直不解為何一直對身邊無數美女沒有興趣的二公子卻會對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如此鍾情,而一直醉臥花叢、風流倜儻的公子豐也會拜倒在小月的石榴裙下,果然是有些道理,這個女孩的想法確實有些另類,和那些大家閨秀不同。
而此時慕風的房間裏,慕風靠在窗邊,望著窗外出神,窗外明媚的陽光依舊不能溫暖他冰冷的心,他從懷中掏出小月那個沒有完成的錢袋,癡癡地望著,維克多見了,心下有些不忍。
這時門被人推開了,慕風卻依舊看著那個錢袋,似是沒有發覺。維克多抬頭一看,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相貌冷峻,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進屋中,他雙手抱著一把刀,右臉有一道淡淡的傷疤,讓原本充滿英氣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戾氣,維克多心道,這個人是誰呢?怎麼沒見過?
冷峻男子看著慕風手中的東西,眉頭一皺冷冷地說:“如果我是你的仇人,你現在已經死了。”
慕風聽了一怔,他收起手中的錢袋,回過身看到來人,冷哼一聲道:“又是你,宋卓,你來做什麼?”宋卓?!他不是安馨兒的手下嗎?他怎麼來了,莫非是為主子討公道來了?維克多吃了一驚。
宋卓看著慕風冷傲的表情,心中升起一團怒火,剛才他在房中聽到小姐的腳步聲,出來一看,卻見小姐是哭著回來的,他問小姐是什麼原因,小姐就是不肯說,想想這些日子小姐受了委屈卻隻能忍氣吞聲,在人前強裝笑臉,宋卓的心裏就充滿怒火。
而此時惹得小姐傷心的罪魁禍首,卻癡癡地看著手中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看樣子,這東西一定是小月送的,想到這裏,宋卓帶著淩厲的目光看著慕風說:“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不應該讓女人為你哭。”
“她不就是想讓我娶她嗎?我會讓她如願的,但她會不會哭,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慕風語氣很生硬,生硬的連維克多都搖了搖頭,心道,安馨兒愛上慕風注定是個悲劇。
宋卓聽了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機,他盯著慕風一字一句地說:“傳說中二公子為人喜怒無常,沒想到,還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些嗎?現在說完了,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慕風此時隻覺得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多說話,他擺擺手想要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