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閉著眼睛,捂著耳朵的爪子一直露著縫,聽到這裏,他搖搖頭,阿牛可真酸,快趕上南宮逸塵了,這麼老套的對白也和小月說,小月不知道在電視劇裏看過多少回了,愛就說愛,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啊,不行,等下次變人的時候,我給阿牛好好開開竅。
聽到小月的話,阿牛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有些慌亂地放開了小月說:“小月,你剛才喝醉了,雖然喝了醒酒湯,頭應該還是有點痛,我先回去了,你早點睡,有事明天再說。”
看到阿牛狼狽的表情,小月的淚又流了下來,不要啊,她不要這麼傷阿牛的心,今天她這麼任性,原本是聽維克多說阿牛和慕風總是寵著她,她就想索性任性一把,出出氣,誰讓他們欺騙她,也讓他們著著急,可是喝酒的時候,她想起了慕風,想起了高貴美麗的安馨兒,想起了安馨兒也許很快就會成為慕風的新娘,這讓她很難過。
可是她不想傷阿牛的心,即使阿牛欺騙過她,她也知道,阿牛是真心對她好,她是絕對相信阿牛的,所以剛才維克多說是阿牛撕開了她的衣服,她是絕對不相信的,如果阿牛有那個膽子,他早就對她敞開心扉了,何必等到今日呢。
阿牛站起身,剛要走,手就被小月拉住了,他沒有回頭,“阿牛—”小月叫了一聲阿牛,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阿牛輕拍下小月的手說:“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說完就要出門。
“阿牛我隻想告訴你,我沒生你的氣,我永遠相信你。”小月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
阿牛隻覺得眼眶一熱,雙目中瞬間盈滿了水霧,他背對著小月點點頭,拉開房門出去了,門外的兩個黑衣人早就走在走廊的另一頭,見他出來,兩人齊齊地把頭扭到另一邊,阿牛逃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猛地關上了。
看著阿牛出了房間,小月擦了擦眼中的淚,冷冷地說:“維克多,你看夠,聽夠了嗎?”
“啊,小月,我剛才好夢正酣,夢到自己正看一部愛情片,一時看得興起,根本沒聽到你們說了什麼。”維克多揉著眼睛說。
“愛情片?你都看到什麼情節了?這麼投入。”小月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問。
“愛情片講的是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可惜那個女人心裏有了另一個男人,而另一個男人碰巧是這個男人的好友,這個男人為了兄弟情義,不肯對心愛的女人吐露真情,最後是孤獨一生,鬱鬱而終,可惜啊,可惜。”維克多搖著頭說。
孤獨一生,鬱鬱而終,小月心頭巨震,會嗎?如果自己選擇了慕風,阿牛會孤獨一生,鬱鬱而終嗎?
“不會吧,這樣的愛情隻能是出現在電影裏,生活中有這麼癡情的男人嗎?”小月搖頭道,心裏卻有些慌亂。
“是嗎?那席顏呢,他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阿柔姐是阿牛的娘,那就是說,阿柔姐是宮大將軍的夫人,席顏一直守著一個已婚的女子,守著一份沒有希望的愛情,此時想起來,才真是偉大,不知道為何,被愛情折磨得一身是病的席公子,讓我想到了那個不肯說我愛你的男人,可憐啊,他就是第二個席顏。”維克都長歎道。
第二個席顏,小月想起了麵帶病容的席顏,席顏的目光總是追隨著阿牛的母親,不要啊,她不要阿牛變成那樣。
小月傷心地說:“維克多,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知道阿牛是愛我的,可是我的心裏總是想著慕風,上次慕風離家出走,我真的好難過,那時我曾想過,隻要慕風能回來,那麼即使慕風真的和安馨兒在一起,也許我也能接受。”
維克多一聽瞪圓了眼睛道:“能接受?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二女共事一夫,你瘋了,小月,如果二女共事一夫,你肯定是要做小的,畢竟人家早就訂了親了,要是給人家做小,還不如你去雲汐國,來個三夫四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