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最大的愛好就是把刀子架在豐的脖子上,豐的朋友很多,不過像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獨一個,唐大小姐,坐吧。”白鷹溫和地說。
連這個他都知道,看來公子豐沒少在別人麵前說自己的壞話,唐圓心中更是氣憤,“他人呢?”她坐在椅子上問。
“他很忙,我想他沒時間見你。”慕風淡然道。
唐圓聽了,哼了一聲:“這次來平遠鎮,他不就是為了躲女人嗎,怎麼,又有女人從京城追來了?我找他可是有重要的事。”她咬了咬嘴唇說。
“什麼重要的事?”白鷹微微一笑道。
“他欠我錢,我必須要盡快見到他。”唐圓猶豫了一下大聲說。
“他欠你多少錢?”慕風和白鷹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笑意。
“整整一萬兩,答應好這個月給我的,到現在人影都不見。”唐圓心道,自己也沒說錯啊,救濟災民的銀子本來就沒給我啊。
慕風聽了,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從上麵拿了六張,遞過去:“這是三萬兩,他最近很忙,你不用找他了。”
看著麵前的幾張銀票,最上麵的一張是五千兩,唐圓生氣了:“我為什麼要拿你的銀子?是豐欠我錢。”
慕風聽了,淡然一笑道:“反正是救濟災民的銀子,那是我出還是豐出,有什麼分別呢?莫非你在意的不是銀子?”
唐圓聽了驚訝道:“原來你都知道?”
“隻要是豐的事情,我們還真沒有不知道的。”白鷹在一旁搭腔說。
唐圓聽了,眉頭一挑道:“那你告訴我,這段時間豐在做什麼,怎麼突然他就不見了呢?”
白鷹聽了哈哈一笑道:“豐最近為情所困,你當然見不到他,他不知道有多忙。”
“為情所困?!”唐圓的心一顫,她搖頭道:“不可能,豐怎麼可能為情所困,我認識的豐不是這樣的,他對女人從來都不會動情。”
“那是你不了解他。”慕風淡然一笑道。
真的嗎?想起那個風神如玉般的男子,唐圓咬了咬嘴唇,他也會被情所困嗎?會是怎樣的女子才能抓住他的心呢。
慕風看著失神的唐圓,心想,看來豐真是到處留情啊,他淡然道:“我是特地在此等你的。”
“等我?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清芬苑?”唐圓疑惑地問。
“你既然知道那人曾在清芬苑看門,自然會找到這裏來。”
“那他的那三塊腰牌是?”唐圓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白鷹。
“腰牌當然都是真的。”白鷹微笑道。
都是真的?讓一個禦前三品帶刀侍衛當隨從,那眼前的男子究竟會是什麼身份呢?唐圓思索道。
“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聚友齋的火是我放的。”慕風淡然道。
“聚友齋的火是你放的?”雖然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但此時被麵前男子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唐圓還是吃了一驚。
“不錯,火是我放的。”慕風點點頭,平淡地就像在說吃飯喝茶一般的事情。
“為什麼?”想到在光天化日下,經營多年的聚友齋就這樣被一把火付之一炬,即使對方是豐的朋友,身份很顯赫,依舊讓唐圓心裏有氣。
看到唐圓的臉上帶著怒氣,白鷹微微一笑道:“都說了是朝廷辦差,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六扇門捕快可以管的,叫你來,是看在豐的麵子上,讓你別插手此事,以免惹禍上身。”
“那聚友齋中的夥計和廚子呢?”唐圓追問道。
“他們去了一個很平靜的地方。”慕風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唐圓雙目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很平靜的地方?“就算他們真的窩藏了朝廷欽犯,也罪不至死吧。”唐圓怒道。
慕風聽了不由失笑:“誰告訴你,我把他們都殺了?”
“不是你說的,他們去了一個很平靜的地方,刑部大牢裏怎麼可能有平靜的地方,除非他們死了,否則永遠平靜不了。”唐圓冷然道。
“他們確實是去了一個很平靜的地方,但他們都活的好好的,我們是不會濫殺無辜的。”白鷹微微一笑道。
“既然你們什麼都不想說,我也無謂在此多留,銀子我拿了,我替那些老百姓謝謝你。”唐圓拿起桌上的銀票站起身。
“我們的身份莫要對旁人提起。”白鷹囑咐了一句。
唐圓冷哼一聲:“你們的身份,我一無所知,公子豐也沒告訴過我,我就是想提,都不知從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