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忙客氣地招呼:“大爺您放心,馬交給小人就行,保管把草料和水喂足。不過我們店裏的天子第一號天房和地房都有人住了,隻剩天子第一號人房是最好的了,要二十兩銀子一個晚上,剩下的三間隻能給您準備天子第二號房了,就在天子第一號房的對麵,要十兩銀子一個晚上----”
夥計還要繼續說,白鷹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塞到了他的手上說“別那麼多話,趕緊帶我們去房間,再備些茶水,我們還有要事。”
夥計接過銀票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二百兩的銀票,他們這個迎客居是來西縣數一數二的大客棧,普通人根本住不起,都是給那些來往的富商準備的,剛才他見幾人衣著寒酸,還怕他們付不起房資,此時見到銀票,他臉上立刻堆滿了笑,他忙招呼來另兩個夥計,把幾個人的馬牽去了馬廄。
夥計引著幾人上了樓,在一個房間門口站住了,他看著白鷹微笑著說:“這位大爺,這就是我們天字第一號的人房了,您就住這裏,另外幾位的房間就在對麵,不過您要四個房間,不知道怎麼住呢?”他剛才一直沒明白五個人要四個房間做什麼,都是男人,最多三個不就夠了嗎?
“風弟你住這裏,我住一間,其他三人住兩間。”白鷹向身後一伸手,趙春把一個包袱遞到了他的手上,白鷹把包袱給了慕風,慕風接過包袱看著白鷹幾人說:“你們收拾好,馬上過來找我。”就進了人房,關上了門,白鷹聽了點了點頭。
夥計見到居然是那個穿著最寒酸的男子進了人房,還用命令的口氣吩咐給錢的那位大爺,他心裏隻呼走眼,沒想到這些人的頭居然會是這個一臉冷漠的布衣男子,他心中存著好奇之心,帶著幾人各自去了房間。
慕風關上了房間的門,他感覺胃比下午的時候疼得要嚴重了一些,他微皺著眉,脫去鞋,盤膝坐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運起內力,最近每當他胃疼的時候,他就靠打坐練功來緩解疼痛。
過了一會兒,就聽門外白鷹的聲音說:“我進來了。”慕風睜開了眼睛,白鷹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個盤子,盤子裏放著幾塊點心,他看到慕風盤膝坐在床上擔心地問:“胃又疼了?要不要吃顆藥丸?我把藥帶著呢。”
“不用,練練功就好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吃藥。都準備好了嗎?我們馬上出發。”慕風把鞋穿好,站起了身。
“你胃不好,中午就吃的不多,剛才又一直趕路,先把這幾塊點心吃了,也不差這一會兒。”白鷹把盤子放在了桌上,坐在了桌子旁。慕風看了看,盤子裏是幾塊比較鬆軟的點心,做的還算精細,他知道白鷹是關心自己,特意讓人準備的,坐在了桌旁,他拿起盤子上的筷子,夾起點心吃了起來。
“風弟,我看你也別太著急,小月是否來了這來西縣還不清楚,不如你就在這房間中不要出門,我帶著他們幾個去找就行,你最近身體不太好,還是別太勞累了。”白鷹關心地說。
“我一定要親自去,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次小月怕是要出事,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小月,我才放心。”慕風咽下一口糕點一臉凝重地說。
“既然這樣,你把這幾塊點心吃完,我們就出發。”白鷹也擔心小月出事,小月真要出了事,那天就要塌下來一半了,以風弟的脾氣,還不知道要幹出什麼讓人發狂的事情來。
白鷹看著正低頭吃著點心的慕風,心想,馨兒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蘇康縣了吧,她一定很不開心,想想那絕美的嬌顏不管慕風如何冷漠對她都是一臉笑容的時候,白鷹的心就是一痛,半年多前他陪著慕風來到平遠鎮的時候,已經下決心要把馨兒忘記了,而且他也以為自己就快成功了。
可是這次回去一見到那絕美的容顏,一聽到那如空穀幽蘭般動聽的聲音,他的心理防線就崩潰了,這些天他的腦海裏總是那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女子,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可是現在他才知道,想要放下已經很難了。
馨兒是風弟未過門的妻子,但他知道風弟的心裏隻有小月一個,馨兒要是過了門,日子會比現在更難,為這個事這幾天他不知道想了多少回,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不但要讓風弟幸福,也要讓馨兒幸福,如果能這樣,讓他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但如果不成功,馨兒絕不能嫁給風弟。
“吃完了,我們走吧。”慕風看著白鷹,這些天白鷹總是失神,他也注意到了,他和白鷹雖然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還要親,白鷹對他一向是無話不說的,可白鷹最近有些心事重重,等這次把小月找到,慕風打算和白鷹好好地談一談,看到底有什麼事在困擾著他。
白鷹聽慕風說話才回過神來,見慕風已經把盤子中的點心吃完了,才點了點頭,站起了身,慕風也站起身,兩人出了門,門口趙春幾人早就在外等候,見兩人出來,忙躬身施禮,慕風在外一向很低調,不喜歡別人叫他公子,也討厭別人提到他的家族,在外他也隻說自己的名字,從不提自己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