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聽了看了看阿牛笑著說:“您要是看病,請明早再來,馬郎中已經歇下了。”
阿牛聽夥計讓他明天再來,他皺了皺眉說道:“是個重傷的病人怕拖不到明天了,你和馬郎中說一下,病人已經來了,馬上就可以看,診金加倍!”
醫者父母心,夥計一聽說有重傷的病人,也不敢怠慢,忙去了後堂,過了片刻功夫,就從後堂裏請出了一個五十多歲身材不高的老者,老者一邊快步走出,一邊口中問夥計:“病人呢?怎麼受傷的,有沒有問清?”
“重傷的病人聽說已經來了,我就沒問,您看看就知道了。”夥計答道。
馬郎中看到在屋裏走來走去的阿牛,看著不像是重傷的病人,忙問道:“重傷的病人是否在門外?這位公子,你把病人抬進來吧。”
“病人就在這裏,多謝馬郎中了,這個病人對我很重要,你一定要把它治好。”阿牛指了指懷中的布包。
“原來是個嬰兒,快,放到桌上,我來看看。”馬郎中看到阿牛懷中的布包,他的眼睛有點不太好,沒看清布包裏是什麼東西,倒是那個夥計,看到布包裏露出一個貓頭,驚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布包裏不是嬰兒,是隻貓!”夥計看了阿牛一眼,小聲地在耳邊說道。
“啊?一隻貓?你說重傷的病人不是人,是一隻貓?”馬郎中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徒弟。
“不錯,是一隻貓,現在這隻貓危在旦夕,聽說馬郎中是這蘇康縣最有名的大夫,這隻貓對我很重要,請一定幫忙。”阿牛把維克多放在了桌子上,布包打開,當馬郎中看到布包裏確實是一隻半死不活的貓的時候,他一臉怒容。
“這不是胡鬧嗎?貓生病,要找獸醫,你怎麼找我這個給人看病的郎中,不行,不行,不是我不想治,實在是我不會治,這位公子,你趕緊帶著你家的貓去找獸醫吧。”馬郎中說完就要回後堂。
剛走了兩步,就被阿牛攔住了,阿牛看著馬郎中說:“現在的獸醫多是給牛馬治病的,能不能給貓治病,也不好說,而且他們的醫術粗陋,肯定不能和你相比,隻要你幫我治好了這隻貓,要多少銀子都好說。”
多少銀子都好說?為了一隻貓?馬郎中上下看了看麵前的年輕男子,一身布衣,一雙布鞋,兩手空空,胸前還有一些血漬,不像是能拿出很多銀子的人,不過他看那隻的白貓確實奄奄一息,又見這個年輕男子目光中都是關切之情,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他點了點頭,走回來仔細查看維克多的身體,阿牛見他肯給維克多治病,鬆了口氣,馬郎中從頭到腳把維克多都檢查了一遍,才為難地對阿牛說:“公子,你也知道,不管病人生的什麼病,我們都需要靠望、聞、問、切來辨證治病,如果是人,我還可以用金針施救,可現在病人是隻貓,這讓我很難辦。”
“那就用給人治病的方法治,隻是按嬰兒的分量給藥就可以了,我剛才也查看過他的傷痕,應該是外力導致的內傷出血,不知對不對?”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可以試一試,不過這隻貓的牙還掉了兩顆,它身上的血有一部分是牙上的血,並不都是吐的血,如果都是吐的血,它當時估計就一命嗚呼,也不會活到現在了,連我都很奇怪,這小家夥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馬郎中看著眼睛緊閉的白貓說。
“你的意思,它的病並沒有那麼嚴重對嗎?如果真是這樣,它為什麼一直都沒醒,而且氣息也很微弱。”阿牛看著馬郎中說。
“那倒不是,這隻貓雖沒有大的外傷,但內傷還是很嚴重的,再加上也留了不少血,所以很虛弱,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都說貓有九條命,看來是真有可能啊。”馬郎中點頭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阿牛問,他必須把維克多安頓好,才能盡快出去找小月。
“我先給它開個治內傷的方子,再用些人參吊命,希望能有救它一命,隻不過這人參要是用普通的價錢雖便宜,但藥效差。”馬郎中有些猶豫地說。
“那就用百年老參再加上百年靈芝,隻要能把貓救活,一切都好說,今晚我還有要事,貓就放在你這裏了,這是四十兩銀子,剩下的,明天我再給你送來。”阿牛毫不猶豫地說,說完把懷裏僅餘的四十兩銀票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