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崖就在離客棧不到五裏的地方,是一座很高的山峰,最關鍵這座高峰四壁陡峭,普通人是根本上不去的,剛才慕風看了看左右,白鷹就明白了,十個人在夜色中施展輕功,很快就到了崖下。
白鷹看了看左右,今晚的月亮大半被雲遮住了,沒有什麼光亮,周圍也隻有樹影婆娑,除了他們之外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影,他用耳朵仔細聽了聽,能感覺出,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樹林中,至少有三個人,他皺皺眉,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酒壺,沉聲說道:“你們八個在崖下等我們,不要離開。”
八個黑衣人看了看如刀削般陡峭的崖壁,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們的輕功雖好,但要想上這樣陡峭的懸崖,還是不行的。
交待完以後,白鷹衝慕風點了點頭,又豎起三個手指,慕風看了也是眉頭一皺,他看了看聳入雲霄的崖頂,從白鷹懷裏取過一個酒壺,腳尖一點,當先往崖頂行去,隻見他腳尖每一點,便提高幾丈,幾個呼吸間,就已經上了數十米。
“風弟,等等呀,我還拿著酒壺呢。”白鷹無奈地在後麵叫著,但他腳下的速度也並不慢,幾個起落間便跟到了慕風身後,看著眼前不斷登高的慕風,白鷹無奈地一笑,他明白慕風已經在等他了,不然他根本就追不上,論起輕功,慕風一直是他們三人中最好的。
八名黑衣人看著正向崖頂攀登的兩個人,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目光,這才是絕頂輕功呀,當世能做到這點的怕不多吧。能跟著這樣的主兒,自己臉上都有光。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慕風終於到了崖頂,雖然現在是南瑞國的夏季,但崖頂依然很冷,如果是普通人,在這樣的夜晚怕是要打哆嗦了,但慕風自幼修習內功,這裏的溫度對他並沒有什麼幹擾。
崖頂很靜,沒有風,慕風看著漆黑的崖頂,心莫明地酸了一下,一時有些失神。
“風弟,你也不幫我拿點東西,我手裏還有三個酒壺呢。”這時白鷹也上了崖,雖然今晚沒有什麼月光,但他還是能看到慕風有些失落的表情。
慕風看了白鷹一眼,沒有說話,打開酒壺喝了幾口,白鷹本來還擔心他對這酒不滿意,但慕風喝了幾口,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表情依舊很淡然。
“這酒味道一般,還是我家老爺子釀的三杯醉痛快,這次走的匆忙,我忘記帶了,明天回家,我要喝個痛快,到時我再給你帶幾壇過去。”白鷹喝了幾口壺裏的酒,微微皺著眉說。
慕風聽到明天回家幾個字,麵上一黯,是呀,明天該回家了。
白鷹在崖上凝神聽了聽,笑著說:“這幾個家夥終於沒跟來,風弟還是你聰明,找這麼一個幽靜的地方喝酒聊天,痛快呀,好幾天都沒放開了說話了。”
聽到白鷹說沒有人再跟來,慕風點了點頭,終於能讓人清淨一會兒了,他看看身邊正一邊皺眉一邊喝酒的白鷹問道:“我們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給手下留點銀子?”
聽到慕風問他,白鷹點了點頭:“我給嫣紅留了五千兩銀子備用,萬一小月姑娘那裏急需錢用,她會知道怎麼做的。”
聽到小月的名字,慕風的心微微一痛,他用手摸了摸身上,還好,東西還在。
“你沒給豐留點銀子嗎?你也知道,他身上一向不留錢的。”
“別提那小子,我要是把五千兩銀子都給了他,估計沒兩天就連個銀子渣都見不到了,他堂堂鎮國將軍府的大公子,不在家好好待著,四處遊蕩,有點錢不是花在女人身上,就是救濟災民了,我都懷疑他救濟的災民是不是都是年輕貌美的女災民。還好他隻是把魔爪伸向你,要是伸向我,我早連個渣滓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