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塵並沒有注意石伊芸的話,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雕花木盒上:“鴻鑫,你去把東西拿過來,小心別打破了。”南宮逸塵回頭看了看洪鑫,暗暗使了個眼色,鴻鑫會意的點了點頭,走向阿牛。
“麻煩阿牛先生了。”鴻鑫微笑著將手伸向阿牛手中的雕花木盒,暗地中將一股柔和的內力從手上傳了過去,因為盒中放著的是瓷器,所以他隻是用了一成功力,內力發過去,阿牛的手便一抖,雕花木盒就從手中掉落,向地麵摔去,嚇得鴻馨趕緊用手一抄,才穩穩的把盒子抄在手中,心道好險,原來這個阿牛還真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東西要拿穩了,白玉瓷瓶隻剩下這最後一隻了。”阿牛微笑地說,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看著鴻鑫,鴻鑫小心地將雕花木盒遞到南宮逸塵手中,看了公子一眼,才退到了一旁。
看著手中的雕花木盒,盒蓋上雕著一朵荷花,雖然隻有簡單的一朵,但布局和雕工都極為精巧,花瓣片片展開,栩栩如生,南宮逸塵不由暗中稱奇,來不及仔細看雕花木盒,他打開盒子,裏麵一件瑩白如玉般的瓷器赫然出現在眼前。
南宮逸塵按捺住有些激動的心情,從裏麵小心拿出了這件瓷器,仔細的看著,“這---”看了片刻,南宮逸塵不由發出一聲驚歎,抬頭看了一眼阿牛,阿牛此時正拿著茶杯,隨意地喝著。
看到南宮逸塵手中的瓷瓶,又見他麵上露出驚疑之色,石浪舞忍不住從南宮逸塵手裏取過瓷瓶,仔細看了幾眼,不由眉頭也是一皺。
“哥哥,這瓷瓶和塵哥哥的一樣嗎?怎麼外表看著挺像的,真是雲天青的作品嗎?”石伊芸原本不相信,但看到拿出來的瓷瓶確實和以前的那隻很像,連色澤、用料都一樣,口氣也不那麼強硬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隻絕對是雲天青的真品,而且確實是一隻白玉瓷瓶,從工藝和用料上,和原來的一樣,連色澤都分毫不差,上麵還有雲天青的印鑒,但是----”石浪舞沉吟了一下,又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居然真是雲天青的作品?真和原先的一模一樣嗎?大哥?”石伊芸看著語氣遲疑的大哥,焦急的問道。
“雖然外觀,用料各方麵都和原先逸塵買的一樣,如不仔細看,一定覺得兩個白玉瓷瓶是完全一樣的,但上次我和逸塵都仔細鑒賞過那隻白玉瓷瓶,所以我發現一處小小的不同。是不是逸塵?”石浪舞微笑地看著南宮逸塵。
“不錯,我也看出了這一點小小的不同之處,兩隻確實有所區別。”南宮逸塵點頭笑道。
“不是一模一樣的?”小月聽了也露出了驚異之色,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看阿牛,阿牛正微笑地看著她,眼神中似是說,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她又安心地坐下了。
“石公子果然好眼力,這兩隻白玉瓷瓶確實不完全一樣。”阿牛語氣平和,似是對石浪舞兩人說的話,早有預料。
“又是雲天青的作品,又說其他都一樣,就是有一點小小的區別,我看看。”石伊芸拿過哥哥手中的白玉瓷瓶仔細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不同之處,這個明明就和以前的一模一樣呀。
“不同的地方,就在這裏,妹妹,你看這個瓶口,這白玉瓷瓶的瓶口處,伸出一個小小的尖端,就是這小小的變化,顯得造型更加新穎,但你看,現在這個尖端伸出的方向是向右的,而原先那隻卻是向左的,所以我才說這兩隻有所區別。”石浪舞解釋給妹妹聽。
石伊芸拿在手裏看了看,又將瓶口轉了轉,麵上露出疑惑:“從哪能看出來尖端是向左向右呀,瓶口不是能轉的嗎?”
“但如果你把這個瓶口和下麵的天青印鑒一對比,就能看出尖端方向的區別了。隻是不知這隻白玉瓷瓶是從何而來呢?”石浪舞看著阿牛,眼中帶著笑意。
“石公子果然聰明,這次回去拿白玉瓷瓶的時候,我也詢問了家人,聽說這瓶子是一個在我家借宿幾日的中年人臨走之時送給我家人的,說此瓶原是一對,另一隻已經送人了,而這一隻,因在我家中住宿幾日,就當是送給我家的禮物。”阿牛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