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宮逸塵的話,阿牛忍不住笑了。
阿福和管家都看著阿牛,麵上露出不忿之色,心想你把瓶子弄碎了,我家公子不讓你們賠三千兩,那是我家公子寬厚,而你卻不知感激,居然還笑得出來。
石伊芸也在看著阿牛,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出來,這份膽量和氣度卻是不同於常人,心裏存著看熱鬧的心思,倒要看看阿牛如何收場。
“南宮公子,這花瓶打碎了,雖是意外,但打破東西賠償卻是天經地義,我雖是小月那裏的員工,但一人做事一人當,好在花瓶雖好,但並非什麼稀有之物,自然應當由我賠償。”阿牛麵上雲淡風輕,依舊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
“我記得買的時候,那個店家說,這白玉瓷瓶,雖不是真正的玉製品,但造型獨特,做工,用料俱是上乘,乃出自天下第一巧手名家雲天青之手,而雲天青出品的瓷器更是少之又少,每一樣都是珍品,聽說這個白玉瓷瓶天下僅此一隻,阿牛怎麼說這個不是稀有之物呢?”石伊芸話雖是對阿牛說的,目光卻看著小月,神色中似乎在說,雲天青的作品才值三兩?真是笑話!
這時小月也明白阿牛打破的不是普通的瓷瓶了,她看了南宮逸塵一眼,目光中帶著些失落,雖然心裏明白他是好心隱瞞,不想讓自己為難,但是自尊心上還是受到了傷害。
“這個花瓶,確實不是什麼稀有之物,我記得我家裏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平時在家插雞毛撣子用的。”阿牛目光看向石伊芸,臉上雖有笑容,但眼神中卻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插雞毛撣子,有意思,請先看好,這白玉瓷瓶底部有天青印鑒四個字,莫非阿牛家真的還有一隻,那倒是要見識見識了,別拿不值錢的東西充數就好。”石伊芸看不慣阿牛看她的眼神,指著地上的碎片說,小月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可不是,有一塊碎片上,有個青字。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家那隻底部也有天青印鑒四個字,怎麼石小姐卻說這天下僅此一隻呢,要是這樣,難道你那隻是假的?”阿牛氣定神閑的說道。
“太可笑了,我們買的,豈能有假,你別在這裏打腫臉充胖子了,有本事,你拿來給我看看。”石伊芸看著阿牛一副慢悠悠,滿不在乎的樣子,就來氣。
“南宮公子,我看這樣,小月也無需賠償你三兩銀子了,我回家把家中的那個白玉瓷瓶拿來賠你,到時便可真相大白,如若我那個也是雲天青的作品,那麼你這個就絕不是什麼天下僅有一隻了。”阿牛微笑著看著南宮逸塵,似是成竹在胸。
南宮逸塵原本對石伊芸的態度有點不滿,但聽兩人爭執,又見阿牛似是真有其事,也不由好奇。
這雲天青乃天下第一巧手名家,據說天生一雙巧手,朽木到了他的手中都能成為藝術品,從木器,瓷器,玉器,樂器,凡用手能做的東西,他都精通,但卻出品極少,而且一向每樣隻出一件,以至於他的作品每一樣都是精品,都價值不菲。
南宮逸塵一直想多買幾樣雲天青的作品送朋友和家人的,可惜雲天青行蹤飄忽,居無定所,世人也不得見,除了知道他是個男人以外,其他都是一無所知,隻是市麵上偶爾流出一兩件帶有他印鑒的作品,所以每樣都很珍貴。
這隻白玉瓷瓶,他前幾日偶然在一家玉器店裏看到,十分欣喜,買回來還讓石家兄妹一起欣賞,放到前廳,本來是想讓客人們也跟著欣賞一下這雲天青的作品,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