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被趕出家門,除了我沒有誰這麼倒黴了,30歲的成年人卻依舊被控製著,我也是夠失敗了,這個家不回也罷。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打破了我的走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一輛不受控製的貨車橫衝直撞的駛了過來,這個時候一個小孩子掙脫了媽媽的手,去追飛了的氣球,就跑到了路上,眼看著就要發生意外,本能驅使我,把孩子拉往了一邊,而我就感覺被一片黑暗包圍了。
突然,眼前亮了起來,吱的一聲,好像是門開了的聲音,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穿著一身長衫,頭發團在後腦勺,一根木簪子別上,再看臉上,眼睛不大,但是很清澈,從這點上,我能判斷出來,這個人,不會是壞人難道是coser?。看著我醒過來,滿臉驚喜
“這位兄弟,您可醒了!”
“這位大哥,我在這躺了幾天了,這又是哪兒啊?”
“您在我的店裏已經躺了三天三夜,前幾天汴梁城下大雨,隻聽得一個炸雷閃過,您就像從天而降一般,掉在我家後院之中。”
“汴梁城?東京汴梁?那現在是什麼年?”
“您看您,這把您還給摔暈了,現在是宣和二年……”
“宣和?宋徽宗!”
我此話一出,驚的男子急忙擺手:“可不敢如此無禮,皇帝的名號可不是咱們草民可言談的。”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難道自己真的穿越了?現在可正是水滸傳的年代,北宋末年,東京汴梁城,大相國寺,等等等等。
“這位大哥,還未來得及請教您貴上下。”
“您客氣,老漢姓李,上水下根,本地人士,您怎麼稱呼?”
“水根大哥,我叫張峰,我也不知道怎麼跟您說我從哪兒來,隻是請您相信,我不是壞人,多謝您救命之恩,我現在是無法活動,等我能下地,必當給您磕頭叩謝。”
“兄弟不必這樣,我能救你,也是有緣,再者我就是修佛之人,一切都是佛祖保佑。明日我去大相國寺為你燒香請願,願您能早日康安。”
“大相國寺,水根大哥,等我好了,請您一定帶我去參觀,早就聽說大相國寺之名,卻一直沒有機會見識。”
“好好好,張峰兄弟,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
又過了幾日,我覺得身體能活動,也能下地,便嚐試著下地走走。又過了半個月,在水根大哥悉心照料下,我就可以自由下地活動了,這一天,我走出房門,第一次見到汴梁城的模樣。
早先,我見過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在宣紙上見到過汴梁的空前盛世。如今,整個汴梁就在自己眼前,其熱鬧要比畫上隻多不少,暗自佩服張擇端的出神之筆,能讓後人了解到當年的情景,隻見得:
酒肆茶坊人絡繹,遊船畫舫客如織,
日落燈明似恒晝,此乃東京汴梁城!
我也不敢走太遠,畢竟人生地疏之地,四周看看,便又回到水根的家,水根也準備好了晚飯,等著我回來。
“兄弟,身體感覺怎麼樣?”
“水根大哥,我感覺身體沒什麼事兒了,剛才出門走走,汴梁果然熱鬧,下次就等大哥帶我去大相國寺。”
“那是當然,那就明日,明日我也無事,明天帶兄弟去。”
“好,大哥,還有一個事兒,不知該不該說。”
“你我弟兄,無需多禮,說吧,有什麼問題”
“大哥,我看您年紀已經不小,為何沒見過家中女眷,一直沒見過嫂夫人。”
我這話說完,水根臉色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一陣淒涼,我和水根相處幾日,都沒見過這樣情形。我後悔,感覺就是是自己說錯話。
“水根大哥,是不是我問的不該問,讓您如此神傷。”
“誒,兄弟不知,我家大嫂,兩年之前就不在人世了。”
“大哥,兄弟不該問此話,惹您想起舊事,多有得罪。”
“兄弟,此事不能怪你,隻是當年此事,未得善終,至此,我才不想談及。”
“未得善終?大哥,原諒兄弟好奇,煩請您交代一二,看我能否助您。”
水根拿起大碗,一碗酒下肚,便打開心扉,說出了當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