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馬車靠近空地,兩個人看看周圍,沒什麼聲音,地麵一看就是常年被人踩出來的實麵,沒有什麼草或苔蘚。
“應該是到南山了。”李良青悄悄說。
女孩點點頭。
馬車沿著路往裏走,兩人打量周圍環境,兩邊有看起來比較年久的木屋,但是看樣子好像沒人住,不知是幹嘛用的。
走了很長時間,又是上坡路。前麵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李良青和女孩對視一眼,趕著馬車過去。
馬車轉了一個彎兒,看到兩個小孩在不遠處嘰裏咕嚕說什麼,其中一個小孩看到兩人,用胳膊肘撞撞旁邊低頭的小孩,嘴裏說了句什麼,兩小孩盯著女孩二人,盯了一會兒,轉身就跑,嘴裏還‘烏拉拉’喊著什麼,女孩聽不懂問和李良青。
“可能是小孩子,講話還不利索吧。”李良青猜測。女孩認同。
過了一會兒,女孩看看圍著馬車的一圈人,她覺得:李良青應該猜錯了。
圍觀的眾人看著女孩和李良青,很明顯是山外人,嗡嗡的說話聲四起。
“喔理吧啦嘿而瘦啊?”一個長得魁梧健壯的男子怪腔怪調說了句話。
“你否極客颯郎飛?”一個大娘也用同樣的腔調噴著唾沫星子說話。
“他們在說什麼?”李良青吞吞口水問女孩,他不敢瞎猜了。
“我們來尋人。”女孩說,管他問什麼,自己說明來意就好。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一個年輕男子用官話問。
“坐著馬車進來的。”李良青指著身後的馬車說。
“外人是進不到我們這裏的。”男子冷著臉說。
“奧奧,這個啊,我們懂醫。”李良青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地解釋。周圍人了然。
“來這裏尋什麼人?”
“擅毒之人。”女孩說,“擅靈術亦可。”
周圍人群嗡嗡聲又響起,不知道在說什麼,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是很嫌棄女孩二人的。
“是誰告訴你們這裏有這樣的人?”另一個年輕男子問。
“是一位遊醫說的。”
嗡嗡聲再響。
這時有位中年男子一副和氣模樣問:“你們自己懂醫都治不好的病怎麼知道我們能治好?”
“也不確定你們能治好,就是,就是找你們試試。”
話落,女孩和李良青聽到周圍人又開始嗡嗡什麼,有些人還神色嚴肅地搖頭。
還有那男子和旁邊的大爺大娘們也在嘰裏呱啦說著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對女孩他們說,“既然是這樣,那今天天色不早了,兩位今晚上就先留下吧,我給你們安排個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你們過去方便,至於你們找的人明天再找不遲。”
這局麵感覺轉變太快,女孩和李良青一下子接受不過來,怎麼一下就安排住的地方了,但天確實太晚,兩人也就沒說什麼,趕著馬車跟在帶路的中年男子身後,男子說山裏也沒來過什麼人,所以沒什麼待客的地方,不過有許多閑置的屋子可以讓他們住。
不一會那人就說到地方了。
從矮牆外看,院落寬敞得很,停一輛馬車綽綽有餘。
三人進院。
男子帶女孩和李良青走向院裏的木屋,給兩人分別安排好住處,還說一會兒要準備晚飯招待他們。
李良青和女孩推辭不用,但沒推掉,最終隻能接受人家好意。
誰知當男子把準備好的晚飯端上桌,女孩和李良青都驚呆了。
這什麼吃的,紅紅的饅頭,綠綠的麵條,這吃了不會中毒嗎?
二人驚訝的功夫,那男子也坐下來,招呼著:“吃吃吃,別客氣。”說完就拿個紅饅頭自己先吃起來。
女孩和李良青見狀,遲疑地拿起筷子,都夾旁邊的野菜吃,那男子看見,主動幫二人拿個紅饅頭,“這是我們這裏的特產,用紅麻葉做的,可好吃了。”
二人被逼拿著饅頭,咬了一口,這味道,夠麻,一下子麻的嘴裏什麼味覺都沒了,再看看那個人大口吃著紅饅頭,幾口吃完後又夾著綠麵條,‘滋溜滋溜’地往嘴裏送,吃出一種天上美食,人間美味的感覺。
女孩和李良青互相看看,算了,吃吧,嘴裏都吃不出什麼味道了,麻麻涼涼的,還挑什麼,人家吃的那麼香,肯定是好吃的。
二人艱難的一口一口吃完飯,謝過男子好意,男子收拾完東西,提著食盒走了。李良青和女孩回屋裏說話,李良青發言:“我總覺得這裏的人古古怪怪的。”
女孩嘴裏含著鹽水,看一眼李良青沒說話。
“他那飯裏沒毒吧?”李良青問。
女孩把水吐了,“吃不出來,我已經被那個紅饅頭弄得嚐不出味了。”
李良青揉揉眼睛,“我怎麼覺得我眼睛有點癢呢?會不會被那個饅頭給熏著了。”
女孩看看李良青眼睛,眼睛有點紅,應該是他剛揉的。時間不早了,李良青回屋睡覺。
睡到半夜,女孩覺得自己頭腦一片昏昏脹脹,極不舒服。
怎麼回事?是自己體內的毒又開始發作了嗎?女孩想坐起來拿包袱裏的絲針,可是身體不聽使喚。不對,應該是有人下毒了,與自己體內的毒性相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