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寒冬過去,兩個寒冬過去,林長安從躺平的嬰兒變成了勉強能走兩步的嬰兒,美麗母親依舊睡著,林丹生額前也多了些許白發。
初春,蒙蒙細雨飄飄落下,打在未關緊的窗前吹進一絲涼風,凍的林長安打了個噴嚏。
“阿嚏!”林長安揉揉鼻子,這具身體太脆弱了,一股冷風都能讓他難受一陣子。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急步走來,伸手把窗戶緊緊關好,手上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藥量不大,一個小碗,林長安皺著臉,試圖逃避。
“我能不能不喝藥?”
“親,你的命都是我和這碗藥吊的。”
林長安垮起個臉,視死如歸的看著那碗藥。
少年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來坐下,黑褐色的藥液流過舌頭,帶來奇怪的味道。
“讓未來男主給你喂藥,除了你誰還有這待遇啊。”係統抱著雙臂看熱鬧。
少年就是這本書的原男主,林樂業。
林長安捏著鼻子咽下最後一口藥,一小顆糖粒就放在舌尖上,他嚐了嚐,涼涼的,不是很甜,帶著橘子的香味,正好驅散了苦澀。
“要不你來試試這碗藥呢?又苦又腥,還甜的奇奇怪怪,我真不敢想裏麵都放了啥。”
“不信,係統我啊,有了多少宿主,什麼苦藥沒見過,來來來讓我試試有多苦……嘔…嘔…”係統分出一縷神念連上林長安的味覺,被相當震撼的味道衝的七零八落,它顧不上把身體拚好,隻是趴在地上吐。
盡管作為係統,它什麼都吐不出來。
林長安:……
他無語的切斷和係統的聯係,抬頭用一雙灰色的眼睛實則是神識看了眼林樂業。
林樂業長的很好看,一張清冷疏離的麵龐,眼眸微微垂下,黑色的瞳孔邊緣泛著微微的紫色,就算是死亡角度也好看的很。
林長安被他抱在懷裏,身上暖融融的,忽然想起原文對林樂業的描寫,隻覺得喉頭一哽。
林樂業眼眸裏的紫色是他身上有魔血的象征,一但他的身份暴露 ,不管是人族還是魔族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原著的最後林樂業獻祭修為剔除半身骨血,才徹底成了人。
窗外傳來木劍劃破空氣的聲音,有人禦劍飛行。
林樂業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抱起還有些虛弱的孩童一掌推開窗。
“還江!”他喊。
春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溫暖的陽光透過屋前的桃樹,在地上落下片片陰影。
屋前空地上跳下劍的少女發絲飛揚,在陽光下投出淡紫色的光,她收劍轉頭,向林樂業跳起來揮揮手,表情興奮:“哥!”
“我從外麵鬼混回來啦!”
林樂業:……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關緊窗戶,絲毫不顧外麵少女的哀嚎。
“哥我錯了哥開門啊你知道的我打不開這禁製的哥啊——”
林長安選擇收回神識。
林長安拍了拍係統。
“小統小統,你在嗎。”
“不在,爬。”
係統哼了一聲:“有用的時候就叫小統,沒用就叫pe係統,我上個宿主造了什麼孽,讓我找上你這麼個玩意。”
“哎呀,我就是想問問我這個眼睛真的沒有能恢複的餘地了嗎,老用神識廢腦子,頭疼,我隻是一個小孩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