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當初他即便是拚著被水月大師冷嘲熱諷,也要堅持將對方給騙到大竹峰一脈。
而現在。
又看到了蒼鬆道人門下的齊昊和林驚羽,同樣是比自己門下一幹弟子出色。
齊昊自然不必說。
在青雲門年輕一代中早已盛名!
而旁邊的林驚羽,雖然是和自家弟子張小凡一同拜入青雲門。
但從對方已可以禦劍而來。
便知林驚羽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玉清境四層。
以對方入門不過三年半時間來說,這份資質也是讓人有些羨慕和驚訝。
在這種情況下。
想到自家一幹弟子,幾乎被三人碾壓,田不易的心情也是一下子變得有些糟糕。
“蒼鬆那家夥,讓你們來做什麼?”
齊昊拱手道、
“稟田師叔,家師受掌門道玄真人所托,著手打理兩年後‘七脈會武’大試諸般事宜。”
“因為有少許變動,故特命我與林師弟一同前來通報。”
田不易哼了一聲,也是打量了林驚羽一番,一眼就看穿了蒼鬆道人的心思。
“他是故意想向我示威的吧!”
齊昊與林驚羽臉色都是一變,林驚羽當時就欲發作,但齊昊一伸手攔住了他,微笑道。
“田師叔真會開玩笑,”
“我們同屬青雲門下,田師叔又德高望重,家師決無任何不敬之意。”
田不易臉色陰沉,絲毫不見好轉。
倒是他身邊的蘇茹也是連忙打圓場,柔聲道。
“你們不必在意,你田師叔是和你們說笑……”
“對了,”
“剛才你說,七脈會武有什麼變動,究竟怎麼回事?”
齊昊恭敬道。
“回稟蘇師叔,事情是這樣的,”
“往年‘七脈會武’,青雲門下諸脈各出四人,此外長門通天峰再多出四人,共成三十二之數,抽簽對決,勝者進階,如此五輪,”
“最後勝者即為青雲門年輕一代之翹楚,能得各位師長悉心栽培。”
“而這一次,家師和掌門在規則上做了些改動。”
田不易與蘇茹同時動容。
“怎麼回事?”
“家師以為,七脈會武本意在於發現各脈弟子中可造之材,加以栽培。”
“而青雲門時至今日,門下弟子已近千人,”
“其中年輕一代新進弟子尤多,不乏許多天賦出眾的人物。而七脈會武六十年一次的機會,各脈不過出寥寥四人,實在太少。”
“所以家師提議,七脈各出弟子九人,其中長門人數最多,再多出一人,成六十四人數,”
“在此基礎上一如既往,抽簽對決,共行六輪,決出勝者。”
“這樣也可免去滄海遺珠之憾!”
齊昊解釋道。
當然。
田不易與蘇茹卻是心知肚明。
大竹峰一脈弟子人數少資質差,乍看似乎占了便宜。
但實際上。
卻是人數最多的長門通天峰和蒼鬆的龍首峰大大有利!
不過。
看到一旁的葉逸。
田不易忽然覺得,至少還有小竹峰一脈算是難兄難弟。
倒也稍稍感到了幾分安慰。
“另外……”
“臨行前家師吩咐一事,就是林師弟與田師叔座下的張師弟是舊識,還盼田師叔讓他們二人敘敘舊。”
田不易聞言,也是不耐煩道。
“準了!”
而得到了這一番點頭,林驚羽自然也是和張小凡走出了守靜堂。
顯然。
這兩個分別多年的草廟村遺孤,也是有著不少話要說。
至於齊昊這邊。
看向大竹峰一脈一幹弟子。
除了在看到田靈兒的時候,眼前微微一亮。
卻也注意到了葉逸的存在。
“這位……”
“莫非是杜必書杜師弟?”
在來之前,齊昊也是做了一番功課,了解了大竹峰一脈的弟子。
除了宋大仁等老弟子,在上一屆七脈會武上見了一麵。
沒有見過的生麵孔。
便是隻有田靈兒、張小凡和杜必書。
眼下。
自然也是將葉逸誤認為了大竹峰一脈的老六杜必書。
“齊師兄怕是認錯人了,”
“這位乃是小竹峰一脈,水月大師座下弟子葉逸師弟,恰好今日也是代水月大師前來大竹峰探望我家師父師娘。”
旁邊的宋大仁自然是笑著解釋了一句。
“……”
一時間,齊昊臉上稍稍浮現一抹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