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對於勞累的司機來說是最難捱的時段。
忙碌一晚的孫師傅左眼皮和右眼皮正在打架。
然後左右兩邊同時出現兩個迷你版的孫師傅。
其中一個說“好困呀好困呀。”
另一個說“對呀對呀,快睡吧。”
孫師傅強撐著精神看到路口的紅綠燈變了心想著趕緊回家休息。
所以給了一腳油門向前衝去。
烏星河美滋滋的盤算著用剛到手的錢賣海鮮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略帶戲謔的調笑聲“泥頭車來嘍~”
烏星河一愣扭頭看是誰在說話。
突然映入眼前的是徐誠往他的方向狂奔而來慘白的臉和不斷揮舞的手臂。
“小心!!車!”
烏星河沒聽清疑惑到。
“什麼海蜇??”
“砰!”
咻~pa.
……
“我無能啊!”
“我軟弱啊!”
“我是個廢物!!!”
“我不想活了!!!”
一個年輕男人站在天台邊沿對著燈火通明的城市怒吼。
雙手張開用擁抱狀比劃了半天也沒敢往下跳最後吭的一聲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臉。
烏星河看著這個張牙舞爪最後偃旗息鼓的男人鼓了鼓腮幫。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男人身後一手摸索向男人的腰帶一邊輕聲“兄弟。”
蹲在地上的男人一驚剛想有動作就被烏星河抓住腰帶狠狠的扯到地上。
看年輕男人沒有反抗的能力和意願後。
烏星河猙獰又猥瑣的狂笑道“嘿嘿嘿嘿,誰都TM別想先退出遊戲!”
年輕人明顯被烏星河嚇到了。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驚恐又絕望。
驚恐是碰到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絕望的是就是臨死前都沒有個舒舒服服順順利利的結局。
死都不得好死。
淦這個世界。
年輕人雖然驚恐但是求生的意誌實在薄弱。
想著就算被這個陌生的瘋子弄死也無所謂。
累了,毀滅吧。
烏星河看男人心如死灰的重新躺在地上不發一言“嘖”了一聲。
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上,嫋嫋的煙霧升騰。
襯的烏星河有些夢幻。
年輕人這才正眼看這個拉他下來的人。
夜色朦朧,烏星河和年輕人頭頂上的霓光燈有些接觸不良,忽明忽暗光亮閃爍。
更是給這個抽煙的男人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烏星河率先開口“你吃飯了嗎?”
“...沒有。”
烏星河深深吸了口煙“那就先吃飯吧。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烏星河扔掉手中的煙頭一腳踩滅然後走到男人身邊伸手扯起男人的胳膊直接提溜起來。
“走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年輕人幾乎是被拖拽的走向樓梯口。
男人低頭看掐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有些迷茫。
這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
二人就近找了家麵館。
烏星河點完菜之後看著服務員小妹露出了一個開朗甜蜜的微笑。
“妹妹,可以打五折嗎?”
服務員小妹也回了一個甜甜的微笑“可以打骨折。”
烏星河的微笑僵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道“那就算了,請漂亮妹妹給我們上菜吧。”
服務員走之後烏星河開始打量對麵的男人。
年輕柔和的麵孔,二十五六的年紀。
保養得宜的細嫩小手,風騷內斂的金絲眼鏡。
再搭配著一身襯衣西裝褲還有文質彬彬的氣質。
烏星河怎麼看這貨都是個文化人呐,不是文職白領就是老師的那種。
烏星河在打量男人的時候他也在打量他。
小麥色的皮膚,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再搭配著茂密濃黑的劍眉。
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但是自身攜帶著放蕩不羈和根紅苗正的雙重氣質。
結合之前的對話還有作風來看,這個人還有一些神經質。
這個人,有點奇怪。
這是年輕人的初想法。
……
等菜的功夫二人閑聊。
“你……為什麼不想活?”
“我是個失敗的人。”
“比如?”
“我……,不知道從哪說起。”
“從開頭唄,反正菜還得一會兒。”
“我爸媽離婚後…,都不要孩子。我和我妹妹就住在我姥爺家。
我媽那邊的親戚看我們都不順眼,處處為難針對。
所以為了不討人嫌我就帶我妹妹出來單過了。我好不容易念完了大學找了份工作可以更好的撫養她了……我妹妹就被……被小混混搞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