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秋天,趙豈越跟賀瑤辦了婚禮。
就在家附近的一個草坪上,巨大的人工草坪後是一片楓林。
潔白的婚紗成了這片草地很美麗的一道風景線。
兩邊親屬不多,堪堪三十來人見證了他們結為連理的喜事。
今日趙豈越單膝跪地為她戴上戒指,腿傷接近兩年,但跪地時仍隱隱作痛。
賀瑤扶著他的胳膊想讓他快點起來,趙豈越舉著戒指,“願不願意?”
“問這一嘴都多餘,要不我說不要司儀呢,不願意我能三點就起來化妝嗎?”
趙豈越眼底充斥著笑意,他握住賀瑤的手將手機推進無名指,稍後執著她的手落下一吻。
之前求婚的時候賀瑤很滿意,但她看著趙豈越手指空空覺得不得勁,在首飾店轉了一圈不滿意,最後還是請朋友設計的。
拿到戒指那天是立夏。
做飯的阿姨不在,趙豈越下廚做了三道菜,他還係著圍裙,從廚房端著兩盤菜出來喊賀瑤下來吃飯。
她走路踢踢踏踏的,尤其下樓梯,跑起來的時候把樓梯踩得咚咚響,老遠就能聽見。
趙豈越把飯盛上,沒有做湯,榨了兩杯果汁,等著賀瑤下來,他又進廚房給她找吸管。
出來的時候賀瑤撲通單膝跪在他麵前,舉著戒指朝他笑得明晃晃的。
“我跪我們的愛情。”
嗯…非主流。
趙豈越這麼想,但他不說,他看著賀瑤的笑容感覺心都被填滿了。
“你起來…”
賀瑤沒起來,拉著他的手,“我給你戴上。”
接著十分有儀式感地親他的手背。
趙豈越:我這奇怪的一次體驗。
賀瑤跪了一次,趙豈越跪了一次,站起身時,趙豈越笑意涔涔地看著她。
“我跪我的夫人。”
賀瑤激動地要哭出來,終於啊,回頭望,她的少女時代的愛戀終於有了回應。
她似乎遙遙看見了十七八歲的自己,她很想朝那時候的自己說一句。
你盡管愛吧,趙豈越會愛你的。
趙豈越沒有說過“我愛你”三個字,但這並不妨礙賀瑤確信,趙豈越在給她套上戒指的時候是愛她的,而不僅僅是有好感,不僅僅是喜歡。
趙豈越不說,但賀瑤就是知道。
趙豈越31歲的時候有了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
跟趙豈越一點也不像,倒是繼承了賀瑤的古靈精怪,頂著一張精致的臉,撒起嬌來的時候任誰都得討什麼給什麼。
趙何苜嘴巴很甜,一口一個愛你,一口一個叔叔嬸嬸姑姑姨姨把一屋子的人哄的合不上嘴。
趙何苜三歲的時候開始上幼兒園,彼時趙豈越又開了個工作室,既然要養老婆養孩子就別得有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