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挾雪,呼嘯著刮過村莊。
土屋裏,紅蠟燭火苗被吹得搖搖晃晃。
炕下爐火正旺,一波又一波地往被窩裏遞著熱浪。
江清月熱的受不了,迷迷糊糊地醒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一睜眼,卻看見一張過分帥氣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
短寸頭,五官英氣深邃,下顎棱角分明,鼻尖處還有一顆淺淡的痣,給他冷峻的麵容添了一絲野性。
隻是麵色有些不太自然。
江清月目光下移,隨即伸出手在那一排巧克力塊似的腹肌上輕輕捏了一把,很是滿意,“果然夢裏啥都有!”
除了在夢裏,她估計這輩子也見不到這麼貼合自己審美的男人了!
好可惜。
不過能夢到一回,也算值了。
上頭的男人見她笑得花癡,不由得冷言譏諷,“江清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竟然敢再一次給我——”
江清月生怕自己太快醒來,連忙打斷了他,“要不...咱倆、換換?”
正好這床鋪她也不想躺了,熱得像是被人架在炭火上燒烤一樣。
話音剛落,上頭男人的臉色霎時變得陰沉,隨即咬牙切齒道,“江清月,你別後悔。”
......
清晨,江清月重新恢複知覺時,隻覺得渾身像是被坦克碾壓了似的。
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嗓子,幹得像是千年老樹皮,稍微一點就要冒火了。
“水......”
江清月的動靜吵醒了同在一個炕上的男人,隻見他麵帶隱隱怒氣,直到看到江清月身上斑駁的紅痕,這才微微緩和了少許。
正打算翻身下床倒水,誰知道被子一掀,床單上點點梅紅立馬捕捉住了男人的目光。
隻見男人眼底騰地升起一層怒火,拳頭忽地攥緊,“江清月,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江清月睡得正不踏實,聽見一聲怒吼後便立馬驚醒。
一睜眼,眼前的場景頓時讓她愣住了。
四麵灰土牆,紙糊的窗戶,一張矮桌,兩把矮凳,一張炕。
唯一亮色的就是兩根快要燃盡的紅蠟燭,還有牆上貼的一張囍字,再無其他裝飾。
而昨天夢裏的那個男人,此時正怒氣衝衝地看著自己,手指還指向她身旁的床單。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江清月頓時人麻了。
竟然是來真的!
......
直到這時,江清月才發現自己腦子裏多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從那記憶來看,自己竟然是穿越到了1976年!
從一個農業博士,直接變成了一個同名同姓、剛滿十八歲的鄉下姑娘!
而這個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幾天前自導自演了一場戲,直接把大隊最帥的那個知青周正霆給‘辦’了。
周正霆醒來後惱羞成怒,但是礙於當眾被抓,若是不認下來,隻能被送走吃木倉子!
無奈之下,隻得答應了和她結婚。
昨天正是兩人結婚第一晚,原主怕周正霆不肯配合,又把上次剩下來的東西兌水給他喝。
為打消他的疑慮,原主自己也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