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咬死,哈哈~哈......’
灰色人影在半空中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沒有聲音,像是無聲的黑白默劇。
怪誕...驚悚....孤寂,淒涼......
一直蜷縮在角落的王歡止住哭聲,戰戰兢兢抬眼偷看,正對上灰影低下的頭顱。
頓時嚇的渾身顫抖,哆哆嗦嗦閉上雙眼,將頭埋在膝蓋後麵。
穀興修也不笑了,死寂的立在半空,空洞的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縮成一團的老可憐。
‘可是......不夠啊~’
‘我受了那麼多的苦痛。’
‘隻帶走一個...可不夠......’
這是穀興修死前的不甘,更是他此刻的欲望!
粘稠的血漿從他雙眼位置滲出,隨後是耳朵...鼻子...嘴...臉頰...身體,最後是猶如開閘般的後腦。
隨著血液的蔓延,穀興修死亡時破爛的身體逐漸清晰。
滿身烏青與鮮血,破爛的T恤牛仔褲已經紅的發黑。雜亂粘黏的過眉碎發擋不住腦後大洞,麵部幾道長疤雖已愈合,卻依舊明顯。
右耳處隻有一個黑黢黢的窟窿。四肢倒是都在,但左腿呈不正常扭曲,且隻有右手五指完整。可不論指頭是否完整,指尖部位都是黑紅一片,或者幹脆隻有一節。
一年多時間,緬北這個園區,生生將一個朝氣男孩,變成了這副殘缺的鬼樣子。
但他對此,早已習慣。
穀興修緩緩落下,歪了歪脖子,吐出口中布滿氣管的發黑肉塊,滴答著鮮血,一步一晃靠近著王歡。
一邊走,一邊諂媚的笑......
“歡姐...哦,不對,我的主人,上次沒有讓您沒有盡興,被你懲罰吃掉自己的耳朵,這次,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你......你是!?”
王歡顯然是從聲音聽出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將頭抬起,瞳孔微縮之後,五官急劇擴張,撐得渾圓,渾身更是抖成紅眼賭徒手中的骰子。
喉中咯咯咯了半天,卻隻擠出,“穀.....不...不要......”
“不要?不要什麼?不要......停?”
穀興修笑容不停,流血不停,腳下不停,像一隻聽話的忠犬,“放心,我的主人,這次我不會停的,畢竟停下就會挨刀,很痛的!”
說罷,他嚐試性的將手伸向一旁的拖把,當手心粗糙的實質感傳來,臉上笑容更加扭曲。
拎起拖把,一把將拖布頭掰下,掂量了兩下棍身。
“還記得這個嗎?你很喜歡的啊?”
王歡雙臂像雞爪一樣擋在胸前,拚命搖頭,“不...不喜歡...對...不起,對不起...饒了我......”
沒理會王歡的求饒,穀興修自顧自撫摸著拖把棍,滿意點頭,“嘖~雖然這根和你給我用的比,確實細了點,但沒關係...它長啊~”
抓著棍尾,斷頭朝前向著王歡比了個捅的姿勢。
看著滿是木刺的拖把棍,以及那個熟悉的動作,王歡再也控製不住身體。
“不要!”
伴隨著發瘋般的嚎叫,一股騷臭從下身噴湧而出。
也就在這時......
“嗙!嗙!嗙!”
“嫂子?嫂子,出什麼事了?我是小吳,你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