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華上百人被帶到警察局,大廳擠得滿滿當當,南書坐在角落裏的長椅上,翹著二郎腿,她左瞧瞧,右看看,拍拍旁邊男子的肩,手指了指男子的口袋“會抽煙嗎?出門太匆忙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示意自己煙癮犯了。
男人淺笑,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還順便幫她點上。“謝啦!”她深吸一口,瞬間精神不少。
這時,走廊上一個身影穿過,剛才的女警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煙,迅速掐滅。“沒看到警示牌嗎?這裏不可以抽煙。”女警嚴厲的說道。
“不是癮來了嘛,警察大人您也偶爾也要照顧照顧我們這些人嘛。”南書輕輕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指自己。
女警看她的著裝,旗袍開到大腿根,胭脂抹粉徹底掩蓋了她本來的麵目,大紅唇更是惹眼,沒好心得說“跟我來”。女警把南書安排到一個單獨的審問室,然後準備記錄的紙和筆。
女警在準備時還時不時看向南書,眼神裏的鄙夷被她盡收眼底。作為女人看不上她們這種靠身體取悅別人的人自是正常,隻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存方式。
“澄心警官,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一個看上去比較稚嫩的男警察跟剛才的女警說道。
隻見女警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了南書對麵,問道:“你在嘉年華舞廳是做什麼工作的?”
“澄心,原來你叫澄心呀,名字挺好聽的,你成心的吧?”南書把臉湊過去,小聲的說,嘴角上揚,輕蔑的笑惹怒了這個叫澄心的女警。
女警說道:“端正你的態度,不然隨時可以以妨礙公務對你進行拘留。”
“知道了,長官,從此刻起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南書坐直了身體,雙手環於胸前說道。
女警再次問道:“你在嘉年華舞廳是做什麼工作的?”
南書回答:“和大上海的歌女一樣,唱歌跳舞而已。”
女警問:“你們今晚大張旗鼓組織的這場活動,隻是唱歌跳舞?”
“警官,凡事講究證據,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你看我們做了什麼不正當的交易了嗎?道聽途說不是警官該有的做事風格吧?”
女警被南書這麼一說,自知沒有證據理虧。心想要不是今晚行動時間錯誤,一定抓你個現行。即便是證據不足,但也不能失了作為警察的威嚴,說道“我們隻是證據不充分,不是沒有證據,你且再這樣在法律邊緣試探,定讓你認罪伏法。”
“那警官我可以走了嗎?”南書雙手一攤。
“去做一個筆錄,就可以走了。”
南書大搖大擺的從審問室走出去,但還是能聽到後麵兩個警察的竊竊私語。
“明明長得還不錯的女孩,為什麼要做這種不體麵的工作,哎可惜!”剛才的男警官說道。
“有什麼可惜的,這種人就是想不勞而獲。”女警似乎對南書的成見的很深。
南書聽著他們的談話,笑而不語。
“沒事吧?”剛到警察局大廳,就看到程峰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能有什麼事?”南書一臉茫然的看著程峰問。
程峰不解,自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剛才一路上過來都想好了一萬種幫她辯解的方法。反觀南書卻一點都不著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現在你安然無恙的出來,今天這事也算是壞事變好事,最起碼躲過一劫。”南書自是了解程峰說的意思,可是在這一行躲得過皇帝跑不了廟。退一步說,選擇踏入這個行業,這些事遲早要麵對,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著,程峰自然的遞過來一根雪茄,還幫她點上。她接過雪茄,仿佛沙漠裏遇到水一樣,趕忙的吸了兩口,這才舒服許多,晚風吹過,她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