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有點後悔提及，趕忙說，“現在政策放開了，再生個男孩，先女後男最好。”
“我兒媳說不生了，貸那麼多錢，養不了。”
她老公接了她的話茬說，“男孩女孩都一樣，女孩也是寶。”
“對對對。”老李想抽自己嘴巴提及此話題。
她夫婦走後，貓媽說，聽老人的兒媳說過，她們現在住的房子位於小區垃圾房的前麵，窗戶對著垃圾房門口，到了夏天，即使窗戶關著，家裏還是有很大的味道。隻怪當時急著換房，沒詳細了解房子的情況，貪圖原房東急售便宜就買了，雖說比原來住的房子售價還省了不少錢，但她兒子結婚、這套房子裝修、買車等，這套房子是貸款買的，欠了不少錢。
“你說，這是何苦呢？”貓媽搖搖頭說道。
後來，老姚的消息是，當時老人的孫媳婦要求房子戶主得登記有她的名字，要不肚子裏的孩子就不生下來。“你說，這是不是陰謀算計我老鄉家的房子，當時說懷的是男孩，生下來是女孩，這不是缺德嗎，哪有用孩子要挾的，拿捏了我老鄉家的男丁觀念，這個人太可怕了。”
“三樓老江的兒子也是結婚後買房，兩年輕夫婦搬出去住，”老李覺得，“我遇到過那女的，雖然臉麵刻薄，但走路、說話有點不聰明的樣子，如果不是她娘家給出的主意，或許你聽到的是保安亭的小道傳謠。”
“什麼傳謠，是我老鄉、老人親口對我說的，她還後悔自己也同意，說可憐她兒子和孫子都是老實人，唉。”老姚沉著聲說，“老江家不一樣，那套房子是他兒子結婚前買的期房，老江有錢，登記沒登記他兒媳的名字無所謂，你也知道老江家的兒子和兒媳相戀多年才結婚，不是經人介紹就匆匆結婚。沒結婚前，經常看到他兒子帶著來見他父母，人品啊、家庭都有長時間相互了解、知根知底。這不是主要的，可惡至極的是，用嬰兒的騙術要挾，你說哪個父母會不生怨氣。”
“她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貸了不少款呢，想占便宜，她孫媳婦得不償失，當時的小聰明而已。應是她大兒子也想到，既然房本要有登記名字，就貸款買，長期還。”老李說。
之後，老姚又遇到老人的孫子，問他為什麼很久沒看到他的奶奶了。他跟老姚說，老人摔倒了，回老家休養，他的父母也一起回去照顧她。
關於她老鄉一家的事，老姚的總結是，“有兒子，老家的房子一定得留著。”
老李聽後一笑，“你把老家的房子賣了，是因為你生的是女兒？！”
“那是缺錢，不缺錢也不會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