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蘭學銀,是一個怪人。
至於有多怪,連我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如果我告訴你,我來自遠古,你會不會信?
恐怕你會把我當做一個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可憐病號。
哪怕我極力解釋我的“正常”,你依舊會毫無猶豫的找來那幫“白大褂”們,將我送回我該待著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從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中活下來,更不清楚我又為何會在這個時代蘇醒。
我隻知道,當我從漫長的黑暗中醒來時,這裏已不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
建築、著裝,甚至是武器。
恐懼、無助湧上我的心頭,我且愈發孤獨。
破院裏的“病友”們日複一日的挑逗著我的神經,我似乎快要崩潰了。
直到那天,月圓之夜。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好似一盞燭火高懸。
猛然間,一股熟悉的暖流劃過我的全身。
我知道,“他”回來了。
“他”是誰?
是我曾經引以為傲的特殊力量,更是我曾經傾盡一生追尋的盡頭。
我的“老夥計”帶我掙脫枷鎖,助我用一種常人眼中無比詭異的身姿再次逃了出來。
東躲西藏的那一段時間,我漸漸熟悉了這個於我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
盡管我行事小心,可他們終究還是找到了我。
如果這次“接”我回“家”的還是那群平平無奇的討人厭的家夥們,我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讓他們得逞。
奈何不是,他們是一群身穿黑色製服的人。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有一個奇怪的名字,“挑燈人”。
我承認,蘇醒沒多久的“他”很虛弱,打不過這群奇怪家夥。
因為其中有兩人和我一樣,掌握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一刻,我知道,我不再孤單。
要是放在昏睡前,他倆還不夠我塞牙縫的,隻需抬手間便可讓這二人灰飛煙滅。
可如今,我隻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兒。
於是,我再次被捕了。
本以為暴露力量的我肯定難逃一劫。
令我意外的是,在那座地下“宮殿”裏,我有著還不錯的待遇。
僅是限製我的自由,並沒有想象中的刑罰施加在我身上。
“宮殿”裏的日子,我沒再反抗,因為我需要時間。
估摸著隻需恢複到從前的三成實力,我就有把握逃離這裏,若是能到五成,那該逃命的就是他們了。
事與願違,說不上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隻記得一個月後我被帶去見了一個老頭。
老頭長發飄逸,須發斑白,亮如銀絲,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是那兒的領導。
“前輩,你好。”長發老頭笑嗬嗬道。
莫名其妙的稱呼讓我不由得一愣。
我知道這家夥定然知道一些什麼。
“找我何事?”我淡淡道。
“嗬嗬,前輩莫要如此緊繃,今日晚輩找您過來,無非閑聊罷了。”
我豈能信了他的鬼話,醒來的這段時間,我已養成了謹小慎微的性子。
見我用一種警惕的眼神注視著他,長發老頭緩緩道:“您難道不想知道這一切的緣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