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總套。
“走開,停下來——”
黑暗中,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飄向她。男人用力把褚薑晚壓在床上,她滿眼淚水,試圖推開身上那個男人,但她的身體卻綿軟無力。
“刺啦——”
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褚薑晚的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下。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呼吸急促,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如果你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我的名字是...”隨之,強烈的疼痛感猛然貫穿了她的整個身體。
褚薑晚呼吸一滯,眼睛猛地睜開,隨著氣息慢慢平複,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車裏睡著了。
又做夢了。
她再次夢見了六年前那晚發生的事情。
褚薑晚坐起來,眼睛直視著前方,重重的呼吸著。蒼白的臉上此刻寫滿了不安。
六年前的事情一直不斷地出現在她的夢中,困擾著她。
那晚過後沒多久,她懷孕了。她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到底是誰。十個月後,她生下了一個死胎。
她的母親和妹妹借機沒收了她在褚氏的股份,並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坐在副駕駛的李管家聽到後排的動靜,轉頭看見褚薑晚已經醒了,他表情冷漠,提醒她:
“褚小姐,我們馬上就要到老宅了,請準備好。”
褚薑晚轉頭無視李管家的話,她扭頭看車窗外閃閃爍爍的霓虹。六年了,這個城市變得更加繁榮了。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褚家一家今晚派人來接她的意圖。
她的妹妹褚恬即將要嫁給蘇家的二少爺,傳聞他長得十分不堪入目,更不用說那最多隻能活二十五年的壽命了。她的‘好母親’怎麼能忍受她最愛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呢?因此,褚家計劃讓褚薑晚代替褚恬嫁到蘇家。
褚薑晚眼底異常的平靜,隨著車窗外的夜色與霓虹燈影,倏的含著冷意。
車子在褚家老宅入口處停了下來。
褚薑晚獨自走近,直視著前方,目光淡淡,透露著一股冷漠的疏離感。她一進入客廳,就看到母親喬蓮坐在沙發上正梳理著褚恬的頭發。
“這個沒用的的褚薑晚能代替恬兒成為蘇家的小寡婦,這是件好事。如果恬兒嫁到那個家去,我的心會碎的。”
褚恬順從的坐在那裏,低垂著睫毛,她看起來很不安,語氣溫柔地說:
“媽媽,別那樣說姐姐。如果不是姐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是,我隻是擔心姐姐不會同意。”
坐在旁邊看合同的褚父褚江皺著眉頭,滿臉寫著不讚同。想到褚薑晚,他憤怒地說:
“恬兒,你太善良了,你忘了六年前褚薑晚是怎麼誣陷誹謗你的嗎?她沒有自製力,未婚生子,甚至生下了一個死胎。她現在應該感激還有機會能嫁到蘇家!她有什麼資格挑剔?”
...
“誰說我不會拒絕?”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被嚇了一跳,眼睛看向門口。
褚薑晚仍舊穿著精神病院的病服和拖鞋,她站在黑暗的角落,像一個來自地底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