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海洋天空,一艘巨大的飛艇之上,一個身穿中華立領的青年坐在一個巨大的長桌前,搖著手裏的紅酒欣賞著飛艇上巨大的玻璃外的景色,他的身邊一個穿著藍色雲紋旗袍的女人侍立在一旁,女人麵上一片冷漠,給絕美的容顏帶來些許的寒氣。再看這個青年的兩邊太陽穴處有著兩個圓形的器件緊緊貼在那裏,圓形的器件時不時的閃爍出藍色的微光,給男子多填了一模神秘。

“藍玫,這一次出門我可能就要成為最年輕的尊級強者了,怎麼樣,本公子厲害吧?”男子喝了口紅酒,然後看向身邊的女人,本來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孩子氣的笑容,好像是一個急於尋求大人誇獎的孩子。

而她身邊的叫藍玫的女人卻是依舊冷冰冰的一張臉,語氣極為冷淡的回答道:“是的公子,您將是最年輕的尊級強者。”

撇了撇嘴,男人覺得頗為的無趣,他又轉頭望向窗外的無垠大海和那翻騰的巨浪,語氣幽幽的呢喃:“藍玫啊藍玫,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不愛笑了呢?”

而聽到他呢喃的女人仍舊是一臉的淡漠,但是那捏著一本文件夾的玉手的指尖卻是微微的泛白,顯然她內心也並不平靜,她努力的做好表情管理,但是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男人那看向窗外的側臉,這個年輕的男人是多少富商和高官爭相拉攏的大人物,在他這個年紀的同輩人還在神朝的武者學府裏學習時候,他卻已經成為整個藍星第二梯隊的大人物,甚至就在今天,他極有可能成為整個藍星第一梯隊的至強者,他是這個時代最璀璨的新星,他甚至被神朝的至尊強者親自接見被給予榮譽,他這一路走來都是輝煌的,因為他,一個原本偏居一隅的小小家族一越成為神朝最炙手可熱的家族。他一帆風順,因為他是天才,他譜寫了整個藍星超能武者的新篇章,但是,他太順了,所以……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三個月後。

一片古樹參天的茂密森林之中,一聲聲痛苦的喘息聲從一棵巨樹的樹冠上傳來,當太陽越升越高,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落在那一片陰暗的樹冠中,一個胸口微微起伏,渾身是凝固血痂的人體暴露而出。

這人真是極為的淒慘,他掛在巨大的枝幹上,這巨樹救了他,卻也給他帶來全身最大的傷害,因為他的左邊手臂被突出的一個小樹枝直接刺穿,而仔細去看這個人的全身,能看到他的全身上下竟然存在著大大小小數十個圓形的血孔,這些血孔分布在四肢和胸口,在他的後背脊柱所在的地方竟然也有,甚至他的兩個太陽穴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似是將哪裏的皮膚都整個扒了下來,而也在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的時候,才能愕然地發現這個人正是那個原本在巨大飛艇之上喝著紅酒看著風景的青年。

此刻的的他哪還有飛艇上的優雅和俊朗,他就像是條爛肉被晾在這沒有人煙的森林裏,什麼天才,什麼強者,什麼超級新星,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他隻是一個等死的人,即將成為森林的肥料。

但是,他又怎麼能甘心?他不懂,為什麼她會背叛他,他對她不好麼?他一直將她當作自己最親近的人,他甚至曾想過等自己成為整個藍星的至強者就娶她為妻,他對她毫無保留,可結果就換來她的背叛,可是她背叛的理由是什麼?他想不通,所以他不甘,他永遠忘不掉自己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的一切。

他看到自己躺在飛艇的地麵上,他渾身都被麻醉,而他身上的一個個連接著神經的圓形器件被一個個的從身上被幾個醫生剝落,甚至就連固定在脊骨上的也被直接敲掉,而那個女人就站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冷冷的注視著自己,他與她對視,他不知道對方能否看出自己暴怒和質詢,對方就是用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古井無波的冷淡表情對著自己,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又好像自己本就與她無關一樣,他最終也沒能得到答案,他在從飛艇上被人扔下來的時候,依舊能看到女人那透過飛艇玻璃冷漠的麵容,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他是一帆風順,沒有經曆過太多的坎坷,有的人一直覺得自己很天真,沒有經曆過爾虞我詐,但是他不蠢,木秀於林他又怎麼會不懂,隻不過他沒有想到身邊之人竟然才是將他推下深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