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喘息著,一雙發紅的眼眸怒目瞪向宮遠徵。
“毒害我父兄的凶手,我遲早要殺了他。”
如此嚴重的指證讓大殿一靜。
花長老嚴肅著臉說道。“執刃如果沒有證據不可說此重話!”
風知意臉上的表情變冷,心底湧上失望,聲音有些冷淡。
“執刃!謀害前執刃和少主可是大罪,你有證據嗎,就空口白牙如此汙人清白!”
宮子羽被風知意語氣裏的冷淡和質疑傷到了,眼圈有些泛紅。
“我當然有,我父兄皆是中毒而亡,可宮門嫡係皆是日日服用徴宮的百草萃。”
“百草萃可解百毒,若不是百草萃出了問題,我父兄又怎會被毒殺!”
風知意眼睛毫無一絲波動的看著宮子羽。“中了什麼毒,你查出來了嗎?”
“宮門毒藥送仙塵,唯有百草萃可解。”
“就憑這?”
“憑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的嫌疑嗎?”
“百草萃雖是徴宮所製,但從徴宮到羽宮在到前執刃和少主服用,一路上經了多少人手,你可曾查驗明白?再則說,這世間殺人者不過為了仇和利,你說宮遠徵毒害你父兄,那他圖什麼?”風知意胸口湧上一陣鬱氣,為了宮子羽沒腦子的表現。
宮子羽脫口而出。“當然是為了宮尚角,他一直不滿我哥當少主,不滿我們羽宮已久,這才起了殺心。”
風知意閉目歎了口氣,語氣裏透著顯而易見的失望。
“若是為了宮尚角,那他為何趕在宮尚角不在宮門的時候下手,若說是為了自己,可當時宮門啟用缺席繼承製,不及弱冠的宮遠徵不滿足條件。”
“總不能他廢了這千般功夫,隻為了扶持你這個他最討厭的人當執刃吧。”
“現如今,你才是那個既得利益者啊,我當日是懷疑你的,但沒有證據,而且我也調查了你的生平,三位長老也為你作保,我這才相信了你。”
“如果我和你一樣,隻憑著心中猜忌,就隨意給人定罪,那你還能如今日這般輕鬆嗎?”
風知意的一席話對宮子羽的打擊可謂巨大,他也確實無法反駁她的提問,因為現在坐上執刃之位的確實是他而不是宮尚角。
眼中露出茫然,難道他父兄的死當真和宮遠徵和宮尚角無關?
他看著那兩人,宮尚角眼中帶著一如既往高高在上和對他的看不起,宮遠徵麵帶得意看著他。
宮子羽心中冷靜了一些,到底是不是他們,他還是相信自己查出來的真相。
他怒瞪了兩人一眼,轉而看向風知意和三位長老。“我會找到真相的。”
隨後轉身離去。
宮紫商看著人走了匆匆行了一禮帶著金靈追了出去。
宮尚角原本因為宮子羽汙蔑宮遠徵的怒意,在看到風知意的維護之後消失殆盡,他看著風知意的眼眸泛著一波溫柔,心中溫意彌漫,衝著長老們行了一禮,帶著宮遠徵也退了下去。
宮遠徵轉身時看著高坐上首的女子,狹長的眼中亮起一抹奇異的光。
待人走後,月長老歎了口氣。“知意啊,你剛剛話說的有些重了。”
“他如今已經是執刃了,不是之前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若還和從前一樣行事無端,不遵守規矩,做事隨心,要如何坐穩執刃之位。”風知意並不在意她的話對宮子羽有多大的打擊,若連這點壓力都頂不住,那這執刃之位還是趁早退位吧。
月長老聽後不語,對於宮子羽今日的表現他其實也是有些不滿的,但想到這孩子短短幾日失了父兄,實在可憐,便忍不住多關愛幾分。
花長老眉頭皺起。“看今日子羽行事卻有些不妥,但他畢竟沒有經驗,以後我們多照顧些吧。”
雪長老點了點頭。“是啊,莫讓四宮失了和氣就好。”
風知意看向大殿外金黃色的陽光,希望如此吧,在遭遇如此挫折後,宮子羽能夠真的立起來。
如今無鋒在外虎視眈眈,宮門真的不能再生波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