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裏。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被鎖銬捆住了四肢,牢牢束縛在冰涼的刑具椅子上。
精瘦的脖頸上戴著電珈項圈。
高高隆起的腹部,尤為顯眼。
分開的雙腿間鮮血混合著大量的羊水噴湧而出。
女人四肢消瘦,整張臉痛苦的扭曲著。
旁邊的小推車上放著簡陋的醫療器具。
頭頂的燈光滋滋作響,昏暗的房間裏,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回蕩著女人的慘叫。
終於……
一聲微弱的啼哭聲劃破整間密室。
站在旁邊的中年男人臉色冷毅,目光緊盯著剛出生的嬰兒。
醫生抱著那個弱小的嬰兒,老練的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特殊針劑,朝著嬰兒的心髒狠狠插了進去。
撕心裂肺的啼哭聲回蕩在房間裏。
很快,藥物的催發下,平日裏長到八歲才會顯現的屬性印章,提前在嬰兒的右臂手腕處顯出一抹殘缺的水形圖騰。
醫生皺眉:“陸總,是個劣質水屬性男孩。”
陸放滿眼失望。
“處理掉”他的聲音冷漠的像冬日的寒冰。
虛弱的女人忽然瘋狂的嚎叫起來。
“不……不要!”
“陸放,不可以,他是你親生骨肉,你不能這樣對他!”
“他是我們的孩子呀,不可以的……”
陸放臉色冷的可怕,目光看向那個嬰兒時,眼神中帶著無盡的輕蔑。
“我陸家的規矩,從來都是優勝劣汰!”
說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女人。
女人長的很迷人,但長久被困在密室裏,成了生育機器,臉上已經失去了很多光彩。
他臉上冷的可怕,手上的動作卻無比輕柔。
他俯下高貴的腰身,粗糲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細膩的臉頰,聲音溫柔又危險的落進她的耳畔。
“怎麼搞的?”
“明明你是S級別的音屬性女戰士,我又是SS級別的木係法師,不應該生出最強大的音木元素師嗎!”
“怎麼會生出這麼多平庸的孩子?”
“詩音,您知道我對今天這個孩子賦予了多少希望嗎?”
“你卻給我生了個劣質水屬性的孩子!”
“詩音~你真的令我很失望呐~”
劉詩音強忍著不適,紅紅的眼睛,可憐的乞求著他。
“陸放,求你了,不要再殺了好不好,你已經殺了我們六個孩子了。”
“就放過他吧。”
“為什麼不能接受孩子平庸呢?”
陸放冷笑的直起腰。
“平庸這兩個字,就不該從我陸家的字典裏出現!”
他轉過身,微微偏著頭,聲音冷漠的像鋪了一層寒霜。
“詩音,別傷心,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劉詩音雙眼瞪的滾圓,絕望的聲音回蕩在密室裏“不——!”
就當陸放的背影即將消失在那扇密碼鐵門前時,劉詩音忽然瞪著他,冷靜的可怕“陸放!你答應過我,滿足我一個願望,還算數嗎!”
這是曾經熱戀時,他向她許下的承諾。
記憶追溯,陸放停住腳,居高臨下的看向她。
“作數”
劉詩音咬牙猙獰笑著“好,我的願望就是,留下他,好好待他。”
陸放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時,眼底的冰冷似乎減弱了許多。
“準了”
話音剛落,他消失在了劉詩音的視線中。
剛才的強勢是她虛張聲勢出來的,他離開後,她堅挺的脊背忽的軟了下去,她的軟弱在此刻完全釋放。
她強撐著眼皮,有氣無力的看著醫生懷裏的孩子。
“我的好孩子,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媽媽永遠愛你,寶貝……”
——
十六年後
陸家別墅的客廳裏。
一群二十幾歲的青年正在客廳裏打遊戲。
幾個人偷偷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裏的人,又用對比性的眼神看向端坐在沙發上的人,不禁議論起來。
“同是陸家的兒子,陸林,身為國家陸戰聯盟隊,第二分隊的大隊長,戰功赫赫,榮耀加身,是個強大的S級別木屬性戰士!”
“怎麼他這個弟弟卻是個廢物。”
議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也斷斷續續的傳進陸林的耳朵裏。
他看向小了自己七歲的弟弟,陸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