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柩作為修仙第一家族秦家的少主,自小便聰明伶俐,才智過人,再者與陸天澤相處時間亦不短,自是看出了陸天澤語氣中的不耐,很是識趣,沒有再多問下去。
氣氛一時安靜下來,秦柩悠哉地品嚐起竹葉酒,餘光不再理會背對他站著的陸天澤。
陸天澤等了又等,始終沒有聽到自家大弟子開口給他找台階下,難道讓他在這唱獨角戲不成?心裏暗罵秦柩這個孽徒,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哼!隨即假裝咳了幾下,又淡定地轉過身坐回位置上,順手拿起自己那隻跟秦柩那隻流光溢彩的夜光杯比起來甚是不起眼的白玉小酒杯,一臉鬱悶地喝了幾口。
片刻之後,秦柩忽地想白天讓自己和小師妹吃了個悶虧的外門弟子鍾靈來,“師尊,我記得收徒大典當日最後一名是一個叫鍾靈的小女孩······”
陸天澤聽秦柩突然提起這個人,稍稍回想了片刻,確認好像有這個人,隻是疑惑秦柩為何要提起她,“是有這個人,我記得那小女孩是四靈根,資質太差了,連我宗的外門弟子都進不了,我看她和花漣年紀差不多大,一時心軟就破例讓她進了外門。你突然提起她來,是發現她有什麼異常?”
秦柩搖頭,他回宗門之後便已找人將鍾靈的身世查了一遍,除了她是自己那二師弟鍾雲誌所在的鍾家分出去的一支旁支外,其他並無特別。
隻是他比較在意的是那天在現場之時,他似乎看見那鍾靈用一種充滿惡意的眼神看小師妹,那個眼神······他無比熟悉!隻是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兩人之間並沒有交集,為何鍾靈會這般厭惡甚至是憎恨花漣?
正在秦柩還在細想之時,一旁的陸天澤可就等不了了,開口催促道:“你這小子到底在想怎麼?那小姑娘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秦柩淡定地回神,看向陸天澤的目光仿佛似在無聲地譴責他的行為,看得陸天澤一陣心虛不已。
隨後,秦柩思慮良久,還是決定將當天發生的事告訴陸天澤,畢竟這事關花漣。
陸天澤聽後沉默了,他似乎也想不明白,不過他認為隻是小姑娘生了嫉妒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秦柩看出了陸天澤眼底的不在意,暗暗心急,手中的酒亦不香了,將夜光杯毫無在意地放到桌上,語重心長道:“師尊,您不要太小看了那些跳梁小醜,有時嫉妒會讓人失去理智,甚至是走火入魔;如果您不想將來小師妹受到傷害的話,就必須放手讓她自身強大起來,才能在麵對別人的算計時有生存下來的機會!”
“師尊,畢竟您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能守在她身邊·····”
陸天澤順著秦柩的話想下去,想到不過才剛剛將花漣帶回收為關門弟子,馬上就有兩撥人開始針對她了,接下來這樣的事兒以後隻會多不會少,而自己也確實沒辦法時時刻刻照看她,哪怕自己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神魂以便保護,可萬一呢?他不敢再細想下去!
秦柩見陸天澤聽進去了不再多言,便放心地扭頭回屋去了。
等陸天澤回過神來,秦柩人早就不見蹤影,隻剩下茶桌上擺著的一顆碩大的夜光珠在閃著青綠色的熒光;陸天澤心中大讚自家的大徒弟果真大方壕無人性,隨後便毫不客氣地將夜光珠收入囊中轉身瞬間移動回到自己的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