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問過,但她答應過我等我回來。”時淵想到這,好像自己確實沒聽過她的話,看來回去得好好問問。
聽此,時禮安說道:“那就交由你母親去問問?”
“自是沒有問題。”
自己問是一回事,父母之命又是另一回事。
“什麼沒有問題!”
一把尖銳的女聲闖入了正廳,時嫣盯著這個素未蒙麵的哥哥,有一瞬間被他俊俏的外貌晃了眼睛,可是聽到他要娶時微,她就忍耐不住走出來,眼中含著淚:“你們這段日子所說的珍惜我,然後就讓你們的養女變成你們的孫媳婦兒媳婦嗎?你們就在動那些小心思嗎?那我的感受呢?你們考慮過嗎。”
“嫣兒,不可。”劉氏後麵匆匆趕來牽著時嫣的手讓她趕緊離開,他們在正廳談話,她們女子是不可以進入正院打擾的有失規矩。
時嫣一把甩開她的手,是根本沒有留力,劉氏直接摔倒在地上,疼得叫了一聲,時安安從後麵趕來,扶起劉氏:“大娘,你沒事吧,大娘。”
“娘!”所有孩子紛紛上前查看,見劉氏摸著自己的腰,嘴裏說著不打緊,估計沒有什麼大礙。
“娘你先回去看大夫先吧。”
“娘沒事,娘身子不至於那麼弱。”
什麼沒那麼弱!自從時嫣來了,娘的身子是越來越弱,如果不是沈三給她調理,怕是早已思慮成疾,大病一場。
時禮安見狀也是來氣,這段日子他也是過得憋屈得很:“你怎麼可以推你母親!”
“那你們呢,你們不也是要瞞著我讓時微回來!”
“你!”時禮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時淵要娶微微這件事他也是剛剛知道啊!
“你們處處為時微著想,可我呢,你們明麵上什麼都給我,實際上嘴裏討論的議論的都是我的不好,我想當個好孩子,你們給嗎?”
時淵聽著她的話,那雙不喜不怒的眼睛盯著她:“你兄長娶誰做妻子與你何關?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裏有你來話事了?再說了,你要是真做得好,何來被兄長訓斥。
微微也有不乖的幾年,我們何嚐沒有訓斥她。”
麵對時淵的質問,時嫣第一次眼淚流了出來:“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是時微,難道其他女子都不行嗎?為什麼要一個搶走我所有父愛母愛的人來做你妻子。”
“有何不可?”時淵隻當時嫣的話是一個笑話:“我沒記錯,微微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傷害母親,我忘了告訴你,我不僅是時家安樂候二郎,還是當朝首輔,你不孝父母,不敬兄長,之前還對宮中之人施暴,你當我不知?
現在,兩個選擇,嫁給禮部侍郎的嫡次子,或者去大理寺接受審判。”
“禮部侍郎的嫡次子不是個傻子嗎?”時安安話一出,時嫣第一次慌了,他可能真的做得出。
“他娘還是個厲害的,是右相的妹妹,脾氣極臭,就連禮部侍郎都是個妻管嚴。”
“淵兒,你就體諒……”
劉氏剛想說話,時淵直接打斷:“母親,如果你能夠管好時嫣怎麼會導致這麼多的事?微微又何須離開。”
劉氏恍如木頭人般坐在座位上,如鯁在喉,不知如何反駁。
是啊,現在家還成家嗎?
想到這,劉氏直接癱軟在時禮安懷裏。
“弟,夠了。”時卿說道,他們之前一忍再忍也是因為母親,可時淵不會,一來就給劉氏一個重擊。
時淵點頭,好,他話說夠了,走過去直接踹一腳,時嫣痛喊一聲雙膝跪地。
“來人,扶母親下去。”時淵不由得劉氏說不:“時安安,陪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