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主意還是時微提的,她首當其衝第一個受罰。
穆修然立刻下令封鎖這一片區的災民,由軍師出麵安慰,跟他們解釋是在做一個實驗找出火源的源頭,讓災民平靜下來不要外傳,以防有心之人聽到。
聽到軍師的話,解釋清楚後,災民明白過來也就沒有太多懷疑。
穆修然擔憂的看了一眼時微,但她看起來似乎並不太緊張。
“看來將軍這邊也發現了問題。”
聽到這清朗的聲音,時微整個人不自覺的顫抖。
這氣味……
不會錯的。
是她的親人!
她轉過頭,一俊朗的男子身穿官服,與聲音不一樣的是他那嚴肅的麵孔,明明一副俊朗的麵孔卻帶著幾分老成。
他看了時微一眼,微微的勾起嘴角,沒有理會穆修然,走到她身邊低下頭:“好久不見。”
時微驚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一句好久不見道盡了時微這些年的等待和盼望。
“什麼好久不見?”穆修然是中間唯一納悶的人:“沈硯初,你認識她?”
“我自己的親妹妹怎麼可能不認識。”
“原來……哈?你說什麼?你親妹?”穆修然驚呆了,僵直的轉過頭對時微關心的笑道:“你告訴我他就是想拐賣你,我現在就打他一頓。”
時微搖搖頭:“是親哥哥。”
穆修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們就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親兄妹了?”
時微當然不會告訴他是憑氣味。
好吧,原來親人就在身邊是她不知道。
“微微,我們的事晚點再聊,我會親自上鎮國公府跟你說明白這一切。”
“你不用來了。”時微直接回絕他:“我沒有你這樣子的哥哥。”
沈硯初心裏也想到她可能會這麼說:“你恨我是應該的,但現在我們先解決現在的問題。”
時微掃了他一眼,再也沒有給他什麼好態度。
跟在穆修然旁邊,穆修然也是第一次見時微如此冷臉:“你怎麼啦?”
“我想把大理寺卿做成麻辣兔頭。”
“麻辣兔頭?什麼玩意?”
“我回去就叫二哥哥這麼做。”時微一邊走一邊道,進了營帳隻安靜的站在穆修然旁邊,看不出喜樂。
沈硯初可是把剛剛話聽得一清二楚,好吧,已經恨到了要殺他的地步了。
穆修然自然感受到這氣氛不正常,輕咳一聲:“沈大人可發現了什麼。”
“跟將軍剛剛的情況一樣,同樣在這藥包裏麵找到這磷粉,至於第二批香藥我早已命他們不能派發,來之前我已經檢查過第二批香藥,裏麵沒有藏有磷粉的香包。因為磷粉極容易燃燒,如果在運輸途中加入,極有可能會自燃,也就是說,放磷粉的人隻能是兩種人:第一種是掛香包的人,趁不備放入。第二種就是難民區中有人暗中放入。
第二種人很難找,也可能是災民,但是一定不會是主使者,這一出就是要陷時家於不易,就算不能扳倒也能打擊他們在朝廷中的地位。”
沈硯初說的時候時刻觀察著時微的表情,結果人家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抓到小嘍嘍沒用,沈大人抓到了後麵的主使者了嗎?”時微麵無表情的說道。
“當然。已經押去大理寺審訊了,微微那麼注重時家,我肯定會幫你的。”
這時候時微轉過頭,眼睛少有的沉寂:“不管怎麼說,還是麻辣兔頭。我二哥哥最會做了。”
沈硯初心裏有點奇怪,她怎麼那麼執著於麻辣兔頭,她往常可是最膽小的了。她不怕麻辣兔頭嗎?
“微微,我們實在是有無可奈何之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時微轉過身:“請穆將軍安排人送我回去,晚了父母會擔憂。”
穆修然偷偷看了一眼沈硯初,對時微道:“我親自安排護衛送你離開,藍楹已經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