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愣了,看著這三個字剛想回應時淵的話,卻隻見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想追都來不及。
他不祈求她原諒,但這一句話是他欠她的,這還不夠,還有許多要彌補的。
時微小心翼翼地拿起這三個字,堂堂高高在上的首輔給她寫下了對不起三個字。
他這不苟言笑的人,所有的話都在這裏麵了吧。
她輕輕地歎息一聲,他不用那麼的自責的。
想了想,她站起身去了耳房,進之前為了保持幹淨,她要換一雙放在盒子裏耳房專用的鞋子才能進入。
踏入耳房裏麵全是製香的材料還有香粉,有器材還有許多各式的成品,都仔細的分類並且用紗網隔開,氣味混雜在一起。
有的是按本子裏的方子製作的,也有是她自己調的香,她會製香這個秘密隻有鈴蘭和新月知道。
她挑選了兩種熏香,一種是線香一種是用來日常用的香珠,喚來了新月:“把這拿去給二哥哥,告訴他這是他教我練字的回禮,香珠能夠助眠安神,線香是白天忙的時候提神寧靜的效果,你不要弄反了。”
“知道了小姐,我這就去。”
等新月離開,她才坐下來用膳,在新帝登基時,她娘總是她麵前有意無意的提到二哥哥,二哥哥因為政事忙碌,經常無法安心入眠,那無法安眠自然白天會累,還有頭疾發生,她才給了他這兩種香。
希望他能明白吧。
新月到的時候開門的是湘竹,聽到是來送禮的湘竹趕緊通報一聲讓新月親自將禮物交給主子。
正在看一些軍機要事時,聽到是時微回禮,他先是一愣,收起東西讓新月進來。
等新月說清楚用法離開後,時淵盯著麵前兩盒香發愣。
這預想的結果……跟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主子,小姐一直還是那個溫柔的人”湘竹笑道,他可是知道這件事對主子來說也是多年的折磨。
“你嘴很多,是最近訓練太少了嗎?”時淵瞪了他一眼,拿起了香珠:“睡前提前把香珠加上去。”
“是。”
時淵想了想,她的變化可能會讓人覬覦:“派煞風帶幾個暗衛去盯著,保護她的安全,隨時稟告。”
“是。”
早上時微早早的起來,伸了個懶腰,起來洗漱後就在院子裏走走轉轉。
他們鎮國公府有點混亂,有鎮國公,有侯爺,有時卿和二叔嫡子時慕兩位將軍,二叔一個翰林學士,一位首輔。個個原本都可以開府卻都混雜在一起,於是鎮國公嫌麻煩停了早上的請安,讓各家管各家事別來煩他。
這件事倒是把祖母氣得不輕。
時家以武起家,無論男孩女孩個個多多少少會點武功,時微小時候也練過,後來就荒廢了,現在是唯一一個時府不會武功的人。
時微開始回憶自己學過的一套很簡單的拳,然後開始練習起來,甩了一套之後,時微就香汗淋漓,興奮的問在一旁觀看的鈴蘭、新月兩人:“怎麼樣?練得怎麼樣?”
三人都是從小到大的,沒有隔閡,新月有時候還會像姐姐一樣勸阻時微不好的行為。
“像小孩子在甩鞭子。”
“像放風箏。”
放風箏三個字一出……時微就已經可以想象出畫麵了。
這真的有那麼差嗎?
“那就不練了,回去吃早膳。”時微非常直接的選擇了放棄。
“看招!”
還沒來得及坐下,犀利的女聲隨著一鞭子過來直接抽向時微。
時微天生擁有很高的警覺性,兔子如果一不小心可能會被鷹叼去了,一個踉蹌的轉身閃躲,被新月及時上前拉過來護住才沒有受傷。
這鞭子,一下子把旁邊的酸枝木凳子給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