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沒有啊,據說這月山上月神顯靈,把山下李家的姑娘拐了去當山夫人啊。”
“李家的姑娘嗎?我怎麼記得前幾日冬家的姑娘也被拐了去呢?”
在桃花客棧裏,二人在交頭接耳,弄出的動靜不小,聲音時大時小,顯得神神叨叨的。
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將鬥笠一摘,拿起花生米就往嘴裏送,大大咧咧地坐下,腿踩椅子上頭:“小二,上二兩丹竹清,半斤醬牛肉。”
“好嘞爺,這位公子要點什麼?”小二放下花生米,馬不停蹄轉頭問。
緊隨黑衣其後,有一人身穿白衣裳,持竹笛,單手掀起鬥笠外的紗,對小二說:“一壺寒水山,有勞。”
“勞煩二位公子稍作休息,菜馬上就來。”
桃花客棧建在通往月山的唯一道路上,因此顯得人影雜亂,熙熙攘攘。
“這位兄台,我聽你這話說得,這月山上的人家經常被拐啊。”白衣男子抿了一口茶,轉頭向領桌問道。
“這月山啊以求子靈遠近聞名啊,難道你們不是被它這一名聲所吸引前來嗎?”旁桌上的兄弟做了個揖,又道,“許是山神顯靈將女眷擄走做了山夫人,女眷又庇護家鄉,才能如此顯靈啊。”
“拐的都是女眷啊,那這般看來,這是月山山神還挺好色的。”黑衣男子將一壺酒握在手中,仰頭飲酒。
旁桌另外一男子上下打量他們兩個,出聲道:“玄衣蛇圖,蛇頭劍,敢問閣下可是周離周公子啊?”
周離道:“正是在下,兄台好眼光,不知可否知道我身旁這一位半瞎病癆子是哪一位啊?”
該男子細細打量,這位半瞎病癆子衣服上也沒有圖騰以便辨認,也沒有標誌性武器或者特征供以分辨,最獨特的地方也就他這張俊臉,加一根上頭滿是斑駁的竹笛。片刻過後,朝周離做了個揖:“在下初入江湖造詣不深,未能識出這位公子的廬山真麵目,還請周公子揭曉。”
周離嬉笑一聲:“這位可是舟山門派當年百年一遇的奇才,陳道啊。”
此話一出,旁桌鴉雀無聲。
誰不知道當年四大門派聯合考核新生弟子,一位年僅十四的天才脫穎而出,可謂是一劍破萬軍,意氣風發少年郎,讓舟山於清明、寒鴉、枯朽三大門派之中名聲大噪。
可惜好景不長,五年後舟山被滅了滿門,而陳道不知所蹤,道上都在傳他已經死了!
沒想到今日這倆死對頭竟然合夥在一起來月山做什麼?
求子嗎?
旁人虎軀一震。
周離笑了笑,說:“還不知道兄台姓甚名誰?”
“我姓明,單字一個院,他叫朱文,我兩都是住在月山上。”
“那正好不過了,我們剛好要到月山去,不知二位兄弟可否帶路?”陳道微微一笑,明院和朱文好似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這一刻二人都沒有什麼動作或者是言語表達,像是…突然石化僵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