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突變(1 / 2)

眾人議論紛紛,顯然都已經站在曹屏之的一邊。

曹屏之三言兩語便將整個局勢都扳了回來,留下匍匐在地的曹長修。

曹長修麵色通紅連著又嗑了三個響頭說道:“既然大家心中都有了答案,我曹長修也不願繼續苟活,自甘受罰。”

曹老祖哼了一聲:“忤逆曹子,私闖祖宗祠堂是什麼罪,你自己心裏知道,難道還要我教你不成。”

曹長修歎了一口氣對著掌罰長老說道:“太叔叔,請賜劍!”這本來就是一個賭局,賭贏了才有一分的爭鬥的權利,堵輸了卻連一分的爭鬥的機會都沒有。

掌罰長老一看如此,哪裏肯由著事情繼續發展,過去連忙求情:“老太爺,長修隻是誤會了屏之,心裏氣不過,這才如此魯莽,長修所說的事情雖然言過其實,但是也確實發生了,也不能全怪長修,這件事還請老太爺從輕發落。”掌罰老者第一個站了出來為長修說情,後麵又有幾個長老也站了出來,這曹長修雖然有過,但罪不至死,眾位長老心裏明白。

曹老祖並不言語。也不知道心裏想的什麼。

掌刑長老喝了一聲想借坡下驢:“長修,還不敬酒!愣著幹什麼!”曹家規矩,曹家犯大過者,先敬酒三杯祖宗謝罪,後敬曹家現任家主一杯,最後麵壁三天三夜,知明過錯。

曹長修唯唯諾諾起身,從案台之上端起一杯酒,恭恭敬敬的跪於宗族靈堂之前,一飲而盡,三杯之後,又端起一杯酒恭送到老祖宗的麵前,酒杯的邊緣,用手抹了一抹,這樣細小的動作,在場的的人都沒有注意,反倒一旁的曹屏之冷眼一直盯著曹長修,也沒有做聲,不知心中所想。

曹老祖看了看曹長修冷聲:“如果還有下次,自行了斷。”

曹長修舒了一口:“長修不敢!”

“哼,不敢,天下還有你不敢的事?”曹老祖如果喝下一杯酒就表示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果不喝,代表這件事還不能就這麼算了。

掌刑長老和其餘幾個長老見曹老祖也不急於接杯,心下為曹長修著急齊聲說道:“請老太爺接杯。”

曹老祖瞧著眾人歎了一口氣接過酒杯:“長修,今日若不是有諸位長老替你求情,你真是難逃一死,我這酒喝不喝,都沒什麼關係,我看你這酒,不如先敬給諸位長老。”

曹長修剛站起的身子轟然跪下:“請太爺爺原諒!”

幾位長老瞧見這場麵也紛紛下跪:“老太爺喝酒!”

天氣微涼,曹長修的後背已經濕了一大半,這事情走到現在,當真毫無退路,此時也完全的豁了出去,砰砰直響的嗑著腦袋:“太爺爺不喝這杯酒,長修便嗑死太爺爺麵前。”磕頭的力道砸的地麵磚石已成粉末,血流不止,若是再這樣嗑下去,估計這性命也實在難保。

曹老爺這才端起酒杯從座位上起身:“今日曹長修擅闖祖宗祠堂,本是大罪,不過念在其是初犯,又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廢除曹長修族內地位,收回親衛三千,趕出青竹屋,鞭撻百次,已示警戒。”

曹老爺說完,掌罰長老和族內另外幾名長老,這才鬆了一口氣,曹老太爺的責罰雖然看似很重,其實已經很輕了,曹長修原本在繼承一事上有處於完全的逆勢,繼承本是無望,這次收回了親衛三千隻不過是把話挑明了,這曹家最終恐怕會落在曹屏之的手上,至於趕出青竹屋,鞭撻百次已經無關痛癢,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