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回到房裏,大刀闊斧的坐在榻上招來手下得人。
“讓你去調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宋澤問。半路上,宋澤招來暗衛,去看看今日發生的事。宋澤問完,提起手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個碗茶。驛站簡陋,喝茶用的茶碗。倒是水是驛站下人過來剛添熱的。也就沒有那麼講究了。
暗衛雖然不明白,自家殿下怎會對一個閨閣小姐的事感興趣,但還是盡心盡力的去查清楚了。
“回殿下,今日是定國公夫人帶顧小姐去的,一同去孤雲寺的,還有杜家夫人。”暗衛說道。
宋澤喝完碗裏的茶,聽著暗衛說的話,心裏隱隱猜到了些什麼,輕輕轉動著茶碗,長歎一口氣。
到底是要差一步了麼??
宋澤在心裏沉思著。
“或許,隻是見了一麵,還沒定下來呢?還是說,她很滿意?”宋澤心裏躊躇不定。
自己從沒有因為她是定國公府的小姐,從而對她產生什麼想法,隻因她是顧良昭,那個隻看一眼就入了心的人。那幅《芙蓉圖》自己隻看一眼,就知道是她作的畫,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自己曾偷偷看她許多次。自己也悄悄臨摹過她的畫作。書房裏有一幅小像,夾在自己常讀的書裏。那幅畫上的人是她。上次他給自己的手絹,也鄭重地放在盒子裏。自己送她的那套禮物,上麵的寶石是自己精挑細選。親自督查著匠人完成的。宋澤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什麼好東西,但宋澤想把我認為好的全給你。那些俗物都不及你。
那次落水,分明就是梁王想對自己下手。顧良昭碰巧路過,被自己撞下去的,她明明是受了無妄之災。總是聽說,自那以後,她的身體在冬日裏就畏寒的很。都是我的錯。
還有那次,自己躺在床上,梁王派人過來下毒。又是她救了我一命。在這深宮裏,難得有一個人能走進自己心裏,宋澤真的不想放手。
定國公為人低調,即使就算是大家族又怎麼樣呢,定國公府他這一支,也沒剩下什麼後人了。
此時宋澤心裏似乎像是被火在燒,一邊在糾結自己會不會打擾到她,又在糾結或是她真的沒有同意,自己與她便錯過了。
知道前路多艱難,自己還有許多未做的事。宋澤決定把自己的心意與顧良昭說清楚,由她來選擇。
宋澤說:“拿我紙筆來。”
下人取來紙和筆。
宋澤立在桌前,狼亳上沾滿了墨,宋澤卻躊躇著,始終不敢下筆。
“哎,就算是在宮裏與那些人虛與委蛇也沒有此刻內心中的驚濤駭浪。”
“去點株沉香來。”宋澤吩咐道。
手下的人動作很快,不一會,飄渺的香味就傳了出來。
宋澤想了想,定了定神,在信紙上下了筆,斟酌著用詞。蒼勁的字力透紙背。寫完後還紅了耳尖。
隨後,取下自己身上的一枚玉佩。與信紙一道交給了暗衛。
“送到定國公府,顧小姐手中。要她親自取。”宋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