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都在季安好的預期下進行,窩在辦公室裏季安好都覺得開心,現在就等新產品宣傳反響,一個就是天河區的施工進度。
雖然譚卓禹致力於醫療,但畢竟是地產這一塊發的家,中譽在地產這一塊一直都是有相關專業的成石屹在管理,規模不大也涉及建築,有專屬的工程隊,從去年簽了複衡集團的霞光工程和合力的天河工程,成石屹都沒有睡過一個好的回籠覺,工地上的那些事雜且精密,他時刻要關注著,而且這兩個項目不僅是趕在一起的,工期還趕,隻能擠著時間兩頭跑。
一開始成石屹還使喚著周烈,用著也順手,時不時叫上,誰知道這小子這麼不抗造,不就前幾天夜裏趕工程,封東區辦公樓的一個頂,外加倉儲區的外牆熬到淩晨兩點結束,大照明燈照著,一簇簇的影子晃眼,倆人本來就困,眼晃得隻能眯著,成石屹讓走小心點,周烈一邊答應一邊掏口袋裏的煙,結果一個不注意,連人帶手裏的煙打火機一塊摔出去了。幸虧是摔在樓下的土坑,又因為才下過雨沒幾天,土質疏鬆,也沒怎麼傷著,但因為右手撐著勁,轉著筋了,來工地也幫不上什麼忙,譚卓禹就讓他在家休息了一天,後期就在公司裏忙活,自己就親自和成石屹一塊跑工地。
譚卓禹最近幾天基本上都是早出晚歸的,早上收拾的幹幹淨淨,晚上回來就不是那個樣子了。灰頭土臉的身上都是些泥灰印子,每次季安好都嫌棄給他一條毛巾讓在門口拾到幹淨再進來,這人前句還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湊她身上拉她進浴室一陣鬧,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有幾天,破天荒的一大早這人依依不舍的說自己要去鄰省出差幾天,在床上膩歪了好一會譚卓禹才放過她,季安好差點上班遲到。
時間倏然,一天結束的很快。
季安好想著譚卓禹今晚不回來就覺得沒意思了,自己也準備準備回自己家看看,把一些要用的東西收拾收拾明天一起帶到這裏來,雖然譚卓禹給她準備的東西齊齊全全,但有些東西還是自己以前的用起來順手,包括她房間裏的那些化妝品什麼的,那都是她的愛寵,她不能讓她們孤零零的堆在那裏落灰,她要讓她們發揮其最大的價值在她臉上,其實就是怕用不完過期了而已。
回到天合聖,還真是有種久違的感覺。
天合聖三期的樓盤,她買這套房也是趕上了好時機,還沒有那麼搶手,畢竟這片區出了小區門就一條寬闊無垠的大馬路,平時車流量大的時候還是會有不大的噪音。
但不得不說周邊環境還是很不錯,毗鄰的是直通長江的環城河,尤其是到了夏天,綠茵茵的柳樹垂在河麵,微風拂過,猶如羞澀的姑娘,暴風驟降之時,更是一番滋味了,平時那一片就有很多的家長帶著孩子在河岸小路上散步,果不其然,現在那裏已經多多少少的集聚了不少玩鬧的人家,一路走走停停,幸福又唯美。
要說自己有什麼資產,也就這一套房子了,當初真是狠咬著牙買的,花了五百二十萬辦下來的,現在小區東西通向一路連著三所普高,走遍從幼兒園一路向上的學校基本上集聚,當初那個價現在不知道翻了多少倍,還是挺幸運的!過了橋對麵就有地鐵,往西最多兩個路口就有商場、廣場,大排檔一條街也是熱鬧。
想想季安好嘴唇就止不住的上移。
剛七扭八拐的走到自己所住的單元門口,一個轉彎迎麵一個高個子男人和季安好擦身而過,碰到季安好的挎包,在他微側身躲避時,季安好下意識的望向那人的眼睛,全身上下一身黑色,帶著同色口罩帽子裹得嚴嚴實實,她也就隻觀察到他的眼睛了,和譚卓禹一樣單眼皮,但這人的眼神更顯得薄涼,沒有光亮,死寂沉沉,她也沒多想,錯身繼續往前走,倒是那人放慢了腳步,再次轉身望向季安好的背影,壓在口罩下得嘴唇倒是動了動,像是在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