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真是蠢呐,現在全部留下吧,一個都別想走!”
為首那凝嬰中期修士朗聲大笑,十分刺耳。
有心算無心,象城一方的四名凝嬰修士倒下後,局勢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隻有少數幾名隱平月秋宗低階弟子,趁亂逃往了山腰靈脈礦洞方向。
這是眾人眼中唯一能夠活命的去處。
防護靈脈的陣法已被激活,淡黃色的光幕將一大半的象山籠罩。
此時陣法光幕激蕩不定,明暗交替。
這是陣外十二名金丹修士不停轟擊造成,隨著時間的推移,光幕激蕩的幅度開始變得越來越明顯。
這對於逃入礦洞內的一百多名隱平月秋宗外門弟子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現象。
在陣法光幕中,四條靈脈礦洞內,其內還活著的隱平月秋宗外門弟子,並不比那些已經命喪黃泉的同門好多少。
一聲聲轟鳴之響,由礦道回聲傳入他們耳中,猶如死亡鍾聲一般,越來越催人。
甚至有些意誌薄弱之人已被嚇破了膽,像個凡人一般抱頭痛哭,屎尿橫流。
這些弟子大多隻有築基而已,他們知曉自己這群人,對於陣法外的十二名金丹修士來說,隻是一群螻蟻罷了,捏死他們實在太過容易。
境界的巨大差距,使他們提不起絲毫反抗的勇氣。
他們所能做的,隻是將內心的恐懼,歇斯底裏般的抒發出來而已。
在象山礦脈其中一處入口,蔣正立與王正民二人眉頭緊皺。
看著靈脈礦洞內已嚇破膽的外門低階弟子,再看看陣法光幕外凶神惡煞的十二名與他二人同階的金丹修士。
他二人內心也是不由得泛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蔣正立與王正民二人,如今是此處象山靈脈礦洞內修為最高之人,都是金丹中期。
二人本以為靈脈監工是項優差,二人更是走了後門花了不少靈石才得到這個差事。
為期三十年,身為監工可以擁有海量的靈石修煉,隻要不往自己儲物袋裏裝,幾乎隨便用,對修為的增益無疑是巨大的。
但是,這才瀟灑了五年而已,便在不久前聽聞碧水天門宗再一次崛起的消息。
這處靈脈原本是屬於碧水天門宗,蔣正立與王正民他們也是知曉的。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向宗門申請回宗,並且加強了警戒。
而他二人也是一直留守於礦洞陣法中樞,這也是蔣正立與王正民可以及時打開防護陣法,救下了這上百名外門弟子。
不然他二人也極有可能在象城內身死道消。
“蔣師兄,我們還能等到宗門來援嗎?
這防護陣法雖靈石足夠,可在這樣猛烈的轟擊之下,陣法中樞可堅持不了多久了,會碎的。”
王正民眉頭都快擠在一處了,語氣顯然焦急萬分。
“師弟啊,如今,我倒是希望沒有同門收到咱們的飛劍傳信。”
蔣正立也是如臨大敵一般,但語氣卻是比較沉穩些,好似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結局。
王正民:“師兄為何這麼說,宗門來援我們可就有救了啊!”
蔣正立:“來幹嘛??送死嗎?此處象山靈脈距我隱平月秋宗甚是遙遠。
以我金丹中期修為打出的飛劍到達宗門需要一日,而這防護陣法可撐不住一日時間了。”
蔣正立頓了頓,繼續說道:
“附近如果有同門過來也是送死而已,這十二人身後還有一人沒出手過,我猜測,此人絕對是凝嬰期的高手。”
王正民聽後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呆呆的看向蔣正立,過了一會兒,才歎出一口氣,道:
“師兄,我後悔討這監工的差事兒了!”
蔣正立:“別提了,我也快後悔死了。”
二人默默歎氣,暫時停止了對話。
隨著二人的沉默,礦洞內的哭喊之聲,好似又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