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的耶利米……耶利米……
“這夜間的痛苦,已使她淚流滿腮……淚流滿腮……
“在一切所親愛的中間沒有一人安慰她……
“她的朋友都以訛詐待她,成為她的仇敵……
“她的孩童被敵人虜去,她的汙穢是在衣襟上……
“聽見她歎息的有人,安慰她的卻無人!
“耶和華!你必使你報告的日子來到……
“願他們的惡行都呈在你麵前……在你麵前……”
這禱告如頌經般延續……
是誰?誰在哭泣?
為何我此刻會如此悲傷……
四周是一望無際的蒼白。我看到了自己,竟是滿眼淚水,身著奇怪的古裝,無目的地四處行走。我想動,那身體卻完全不受控製。本來瘦弱的身子在這周遭白色的襯托下,越發的纖細,輪廓發出黑色的微光,仿若一部老舊的電影。
突然,刺眼的陽光從正前方射過來,“我”下意識的拿起寬大的水袖遮擋視線。待漸漸適應這光線,看到的卻是一道半掩的木門,光線正是從這門裏射出。
“我”向著這道門走去,目光漸漸變的柔和,吃力的推開那門,一瞬間所有光線極速向“我”蔓延來,迅速把“我”淹沒……
……
“啊——!”我尖叫著坐起來,驚恐的睜著眼睛,額上全是冷汗,手心裏緊攥的被子也有潮濕感,心裏卻沒來由的一陣一陣痛,我用右手用力抓著胸口,大口的揣著氣,待氣息稍順暢些時,一種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
我吃力轉頭環視四周,心底一點一點被恐懼填滿。這…這是哪裏?那中屋琉璃似的垂簾在月光下隱隱閃光,同樣閃光的還有像梳妝台樣式的桌子上的——銅鏡!屋子裏的其他擺設,也儼然透露出了古代風格。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痛的感覺讓我異常清醒。頓時,大腦缺氧,這些刺眼的擺設鋪天蓋地的淹沒了我所有細胞,讓我沒有辦法思考。
“小姐!怎麼了!小姐!”外麵刹時響起了一個尖叫的女聲,以及很多人的腳步聲,似乎還夾雜著棍類和金屬物質碰地的聲音。我,是在做夢嗎?
“吱——砰!”外屋的門被用力推開,垂簾也立刻焦躁不安的互相碰狀,聲音好不熱鬧。隨著垂簾的第一聲音符響起,一個身著桃紅色古裝的華麗的婦人就印入我的眼球,滿臉的擔憂裏透露出優雅的氣質。屋子裏慢慢亮了起來。之後劈裏啪啦一陣響結束,屋裏已經站滿了像是等待閱兵的男人,整齊的家奴服裝,連表情都很整齊——清一色的緊張,貌似古裝戲裏抓刺客來著.
那婦女拿出手絹給我試掉額上的冷汗,“銀兒,你這是怎麼了?”我滿眼陌生的看著這個婦人。“小姐,”我的目光隨著出聲者看去,“夫人問您話呢。”這是個下人裝扮的小女孩,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此刻我還能說什麼?毫無疑問的,我穿越了。而且一點也不符合穿越的黃金定律,別人都是在大白天醒來,我怎麼就在這鬼時候穿來。不禁暗暗叫苦,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如果“我”現在突然失憶,這些人一定會以為“我”瘋了吧。到底,該怎麼辦?
我看著眼前滿臉擔憂的婦人,大腦飛速運轉。他們叫我小姐,叫那婦女夫人,那照理說她就是我娘了。“……娘,”遲疑了一下,還真有點不習慣這樣的稱呼,“我沒事。”天啦!這是我的聲音嗎?這麼嬌氣!怎麼都感覺自己在裝純!臉微微紅了紅,就立刻不安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