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風抬頭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鍾表,夜裏九點四十了。他拿起水杯一口把一大杯老白茶幹完了,沒錯今天又是他在所裏值班得日子。
石風從警校畢業來到東開路派出所已經三年了,現在的所長是當時帶他得副所長江衛民。這三年他師父也從所裏二把手扶正,而他也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成長為一個很懂世故的老阿sir了。他這三年的經曆可以用波瀾起伏來形容,他師父都說了:“石風啊,我不知道是你小子人品差,還是我運氣差?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帶你的時候,咱們所就沒有一天太平過!”
今天又是石風的夜班,下午下班前江所長特意和石風說:“我說風哥啊,我管你叫哥行了吧,夜裏你值班悠著點,要是沒有特別要命的事,別給我打電話,我還想從這所長的位置上平安退休呢!”
聽了江衛民的話,石風也是滿不在乎的說:“師父,不是我說你,這三年你是越來越抽抽啊!你忘了當初我剛來的時候,你說有事找師父啊!”
江衛民一聽這話也是無奈的搖頭苦笑,拿出兩根煙自己點上一顆給了石風一顆,吸了一口說道:“你小子別給我放屁了啊!我當初早知道現在這情況,打死我也不帶你了,別的廢話我也不多說,沒事別打電話,晚上和你師母有要事安排…行了,你滾出去吧!”
石風一臉壞笑的看著江衛民說道:“可以呀,沒看出來老江頭寶刀不老啊…哈哈哈哈哈”沒等江衛民起身揍他,他就一溜煙的跑出所長辦公室,其實江衛民也就四十二歲,但是在基層派出所的原因,他和媳婦在一起老被人誤會成爹和閨女!
石風回到自己辦公室,發現辦公室裏就剩自己一個人了,他心想:這幫人真特麼不仗義,一到時間就跑沒影了!
其實也不是,下班點值班得人都去吃飯了,不值班的該回家的也都回家了,他隻不過被所長叫去談話,和他一起值班得劉平和王誌成也不知道他幾點回來,那哥倆先去食堂吃飯了。
石風正在腹誹這哥倆不仗義的時候,劉平與王誌成拿著一份打的飯回來了,劉平說:“風哥,來吧!趕緊炫飯吧,剛才看老大叫你去談話,我倆就先去咪西了,這不給你打了一份回來了!”說著就把一份飯菜放到桌子上。
石風笑嘻嘻的說道:“TMD,我就知道你倆靠譜,怎麼也不能不管哥啊,哈哈哈哈哈…”
正當石風卡卡往嘴裏塞的時候,值班室電話響起了,劉平接起電話說道:“東開路派出所,你哪裏?”
這時電話裏傳來急促的聲音:“我是指揮中心,剛接報案你們轄區的萬隆小區發生命案,你們趕緊出警,我隨後把報案信息發到你們警務通上!”
劉平聽後神色一緊,說的:“好的,指揮中心,我們馬上出發!”
這時石風把饅頭往嘴裏一塞,跟著那哥倆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嘴裏還嘟囔:“今天看樣又是一夜了啊!”
王誌成聽了這話猛地回頭說道:“風哥,你不會真這麼邪性吧?”說完話還擦了擦額頭。
石風搖著頭說:“唉,走吧。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說話,就上車趕往事發地點。
大概過了五分鍾,他們趕到萬隆小區,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幾個保安奔他們跑過來了。
“警官同誌,你們可到了。我們把出事的地方封起來了,沒敢進去!”說的是保安隊長王大發。
石風看著麵色沉著的保安隊長,心想這哥們可以啊,人命案他還能這麼淡定,於是開口問道:“剛才是誰報的案?你是誰?”
王大發一臉正色的說道:“是我報的案,我是萬隆小區的保安隊長。”
石風語氣緩和的說:“我是咱們轄區的民警,我叫石風。剛才我看王隊長的表現很沉著冷靜啊!”
王大發聽後神色也緩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以前當了十年兵,多少也見過一些場麵”。
石風微笑著說:“難怪嘛,一般人見了這個場麵話都不利索了,走去現場看看!”
王大發趕緊引路他們到了案發現場,在門口石風讓王大發帶領保安在外麵警戒一下,他們三人便進入了現場!
進入案發現場後,劉平和王誌成不約而同的說道:“臥槽…”
石風也是緊皺眉頭,在他眼前的場景已經不能用殘忍來形容了,因為整個案發現場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地上五具屍體,每具屍體都呈現出幹癟扭曲的姿勢,而且每具屍體麵前都放著一個大盆,屍體上插著一根管子,管子在大盆裏放著,最恐怖的是每個大盆裏都是滿滿一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