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藏托著腮看著講台上老師講的課才緩緩認可相信自己重生了這件事。
旁邊的同桌羽奈美希向她遞來一個紙巾問道:“何同學你的課桌髒了,擦一下吧”
何三藏低頭看去,課桌上充滿各種汙言穢語,自己上一世雖然傲慢但卻正義但顯然這種無用的正義根本幫不了自己甚至為自己增添了不少麻煩。
她側首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小心翼翼幫助自己卻又不想和自己扯上太多關係的羽奈美希默默閉上了嘴接下了紙巾。
紙巾輕輕一擦便抹去了這些詆毀,或許她從小到大一直的“罪人”名號都是一層一擦即掉的灰塵,他們會在空中徘徊再次回到地麵,但也不過是那麼多單薄,這些年她一直在欺騙自己為自己洗腦把自己想象的那麼不堪但說到底不過是一層窗戶紙,輕輕一捅便四通八達。
講台上,班主任的粉筆精準的敲到了剛剛被擦幹淨的課桌上何三藏下意識的抬起頭對上了班主任一閃而過的擔憂。
班主任一手捧著教科書一手拿著剩下的一半粉筆輕輕敲打這黑板,略顯深邃的死魚眼掃過全班為少女留了一絲麵子持著醇厚附有中年男人的磁性聲音緩緩說道:“上課時間做這個時間該做的,其他事情下課再說。”
何三藏知道老師說得是自己但是並沒有低頭感覺羞愧而是直挺挺的迎上了班主任的眼神。
她對這個老師印象很深。是一個和其他的謀權篡位還愛慕虛榮的老師不一樣,很正直雖然表麵沒有表態但是卻一直很在意班級這個大集體。
每次去辦公室找這位老師他都是叼著煙看著在學校門口小販那裏買來的暴走族漫畫書吊兒郎當的聽著何三藏報告作業的情況和班級的風氣。
雖然說記憶頗深但是至今也並不記得這位老師的名字。
一天的校園時光很快過去,夕陽染紅了地平線。放學的時間國中門口熙熙攘攘的聚集了不少當地出名的暴走族和一些過來打架的不良少年。
何三藏收拾起了書包隨著大部隊走出了校園,母親景合春海護的車停在校門口,想必很早就來了不然那群問題少年們怎麼可能給她讓路。
何三藏大方的坐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便坐了下去,海護用手輕輕的撥開何三藏微微擋住眼睛的劉海關切的問起來了今天學校的事。何三藏一一和母親說著今天的學校趣事。
但轎車卻忽然劇烈搖晃一下,何三藏抬眼看去一個飛機頭不良一隻腳搭在車頭嘴裏還叼著煙。一臉不屑的鼻孔看人嘴裏直接狂妄的道:“趕緊把車開走,擋到我們老大了!”
此時此刻被打擾溫馨時刻的何三藏十分不爽打開車門緩緩站起,眼神充滿壓迫感,她不準備惹事但如果這個人敢作出什麼那麼何三藏也不介意將此人斬草除根。
而那位飛機頭不良還是一臉不屑的表情,二人的氣場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周圍圍滿了前來圍觀的不良同時也不乏何三藏一直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赤鬆博太。
這時一隻大手搭在了何三藏的右肩上,瞬間身後的男人成了全場焦點,何三藏也回頭看去,指尖的煙味緩緩攀上何三藏的肩膀,此人正是何三藏的班主任。
何三藏微微一愣問道:“老師?”
班主任隻是低眼瞟了何三藏一眼便抬頭對這對麵的不良下達逐客令:“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也是風紀主任,你要是敢對本校學生不利我也不介意對你采取強硬措施”
那人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和不像開玩笑的語氣趕忙打著哈哈轉身離開了。
但是隨著一聲拳頭擊打人臉的聲音那位飛機頭不良再次摔回了何三藏麵前,何三藏和班主任兩人一起默契的偏向兩邊一左一右的躲開了。
人群中讓出一條小道,並緩緩走出一個白色卷發遮住左邊眼睛的男人,他扭動這拳頭顯然就是擊到飛機頭不良的男人,從男人身後緩緩走出了一個黑色短發叼著煙的男人。
何三藏眼球微縮,但又迅速調整表情的看著眼前充滿排麵的人瞬間想起二人的大名,他們分別是白豹 今牛若峽以及那個傳說中初代黑龍的總長把日本東京暴走族文化推上頂峰的男人佐野真一郎。
但令她疑惑的是這本是漫畫中的人物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但大家的表情卻又根本沒有驚愕。
佐野真一郎對這班主任賠著笑臉說道:“不好意思,擾亂學校秩序了,這個人也是黑龍的一員我們一定不會對這種人坐視不理的,你知道我們,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班主任聽完這句話貌似滿意的轉身離開,而何三藏也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真一郎便上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