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前一天的下午，各班開始著手布置考場，多餘的桌子被搬到走廊上摞起來，原本看起來就不寬敞的走廊顯得更擁擠了。
顧檸剛從辦公室回來，手裏拿著考場名單。
顧檸說：“染染，你在2考場16號。薑早17。”
林伊染麵露喜悅：“那豈不是就坐在在我後麵。”
顧檸輕笑道：“一列八個人，十六在最後。”
“啊？”林伊染一臉幽怨，“點這麼背，我都想好怎麼抄了。”
顧檸拍了拍她的肩，“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加油哦！”
說話間，顧檸走上講台，用吸鐵石把名單吸在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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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李興軍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著考試的注意事項。
每次都說，每次都有人忘。
顧檸沒想聽，單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發呆。
因為考試的原因，顧檸的桌子被搬到了窗口。
窗外的晚霞布滿整個天空，橙黃與猩紅交織，向大地灑下一片金黃。
顧檸看得入神。
想起昨晚自己拙劣的理由和演技。隻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敢主動搭話。
直至夕陽漸漸消失在天際，顧檸才慢慢收回視線。
李興軍接了個電話後，就匆匆離開了。
教室裏開始吵起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顧檸被吵得有些煩，但也沒出言製止。
畢竟池念還在怎麼吵也輪不到她一個副班長管紀律。
“嘭！”的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玻璃砸在地上的聲音。
班裏一下安靜下來。
還是池念先反應過來，跑過來問：“顧檸，你沒事吧？”
可能是來的太過於突然，顧檸看著紮在胳膊上的玻璃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血順著胳膊滴在桌子上，把碎玻璃染的通紅。
林伊染湊到顧檸旁邊，看到桌上的血水後，一把把顧檸拉起往門外走，末了還對池念說了句：“我帶她去醫務室處理下。”
顧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伊染拉著走出教室。
顧檸被拉的有些難受，再加上有些暈血，下樓梯後就有些站不住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等…等等，我緩一下。”
胳膊上紮著玻璃，林伊染也不敢動，隻能在一旁用紙巾把流下的血擦幹。
“上課時間你們怎麼不在教室。”
路過的老師停在她們麵前。
林伊染解釋道：“她被玻璃紮到了，我們準備去醫務室。“
老師的語氣急了幾分：“那還等什麼呢，快去啊！”
顧檸低著頭：“老師，我暈血，腿軟站不起來。”
聞言，楊老師麵露難色，想了一會說：“你們在這等會。”
“他是哪班的老師？”顧檸把頭靠在林伊染肩上，雙目緊閉，聲音十分虛弱。
“二班班主任楊濤。”林伊染話鋒一轉，“檸檸你也真夠倒黴的，就今天靠窗坐了一會就發生這事！明天就考試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話音剛落，就看見楊濤推著輪椅過來，後麵還跟著一位男生，林伊染定睛一看，趴在顧檸耳邊提醒道：
“喂，沈時桉來了。”
沈時桉走到她們麵前，顧檸已經從林伊染的肩上移開了，他說：“上來我送你去醫務室。”
顧檸看到是輪椅後心裏想好了有一萬個拒絕的理由，奈何腿不給力，一點勁都使不上。
“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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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把碎玻璃打掃完後，冷著臉站在講台上，厲聲道：“誰幹的？自覺站出來。”
班裏的人四目相對，沒一個人承認。
池念笑了下，挑了挑眉說：“那好，讓班主任查監控吧！”
班裏沉默了好一會，一位男生站了出來，承認是他幹的。
“楚子涵是吧！下課和我去辦公室。”池念見他吊兒郎當的樣更氣了，“別等下課了，你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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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在一樓，楊濤提前打電話給蘇醫生說明了情況。
校醫拿著托盤過來，囑咐道：“別亂動，一會就好”。
“檸檸，你別看忍一忍就過去了！”林伊染出言安慰道。
她一隻手握住顧檸，一隻手摟著顧檸，避免她亂動。
校醫拿著鑷子夾出碎玻璃，用棉球按住止血，然後用生理鹽水衝洗傷口，消毒，包紮。
前麵的顧檸咬咬牙，忍了下來，在衝洗傷口時顧檸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往下掉，控都控製不住。
索性痛一會就過去了，包紮起來後痛感也沒那麼強烈。
“回去傷口不要沾水，後天來找我換藥。”
顧檸點頭，“謝謝蘇醫生，那我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一直沉寂，林伊染開始找話題：“為什麼辦公室裏會有輪椅這個東西啊？”
沈時桉答：“有用啊，今天不就用到了。”
“檸檸，你這樣明天還能考試嗎？”
顧檸剛哭過，嗓子有點啞，“沒傷到手，應該還能考！”
她看了眼包起來的手臂，懊惱道：“為什麼偏偏在分班考遇到這事。”
沈時桉問：“你們班做什麼了，把玻璃都打碎了？”
顧檸想了一下說：“好像是被誰丟東西砸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