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何小雷被重重摔在台下。
“怎麼回事？被奪舍之後不是應該秒變更強嗎？你坑我！”他試著與剛進入他腦袋裏的那段意念交流，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該不是被紫玉師姐打懵了吧……”“我覺得也像，剛才在台上就不對勁，跟突然抽風一樣。”在周圍的嘲笑聲中，何小雷不甘地撐起身體。
“魏紫玉勝！”執事長老語落，隨之又是一聲鑼響，表示裁判席長老已經記錄結果，比試雙方可以下台了。當然，何小雷跌出問劍台，自然也隻能踉蹌爬起身，低頭走向四周看台。
在四周的同門的指指點點中，他的臉火辣辣的，不過所幸他們這個問劍台隻是九十九座中的一個，看他們比試的人並不算多。何小雷坐到最後一排，許久，剛才的尷尬氣氛才算是消解了一些。
抬眼仰望，在九十九座問劍台上，還懸浮著九座更大的比武場，是為問道台。
問道台是給宗門中絕頂天賦的內門弟子準備的，如何小雷這般資質的外門弟子則是無緣得見，隻可仰望。假如他能在下層的九十九座問劍台上脫穎而出，奪得前九名，倒是極有可能被長老席推舉入內門，偏偏自己……都被奪舍了，還，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他們的宗門名為問劍宗。說起為何宗門中要保留這一讓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們一飛衝天的機會，自然是要給數以萬計的外門弟子一個念想，不使倦怠了修習。同時，卻也有一些厚積薄發、大器晚成者；而上層的內門弟子，當然也會有一些後勁不足的、行入他途的……
當然，在外門弟子們看來，傻子才會在那種地方不思進取呢。
卻不知，內外門、天賦高低等等之分圍，圈住的是一個個不安分的內心。曆來，掌門人最頭疼的問題便是：宗門中不少身具大天賦、大氣運的人入了歧途，而成大材的卻往往卻是一些中人子資……若是有一群驚才絕豔而又矢誌不渝的苗子，他問劍宗該會有多輝煌……
收回思緒，何小雷開始檢視自身。
被奪舍之後，好像與之前也沒有什麼變化，他期待的傳聞中的明悟或者一瞬千裏的進步好像並沒有出現。“不是說，你奪舍我之後，我要繼承你的修為嗎？難道，你根本就是個菜雞，身隕之後也學著那些大修為者，騙我，鳩占了我鵲巢……”何小雷自言自語，但也不敢發出聲音。
“我可沒有騙你。”驀地，腦海中這樣的聲音響起：“若是論修行，你這具軀體隻能算是中下之資……你我之間的緣分，源於六個月前，在你救一個落水孩童的時候；我本想著寄生於那個孩童，卻多次出於不忍泯滅其天性……所以才選擇以一個獨立的意識存在在你的腦中。”
“那個孩子不是救回來了嗎。”
“是的。改選你，是因為你足夠善良。”
“也就是說，你先是奪舍了別人，後麵良心發現了又看上我……不對呀，你不是應該稱自己是本座，然後有翻天覆海之能嗎？”
“本座……呃，隨你，你願意叫奪舍就奪舍吧。我重申一下：我永遠不會吞噬或者驅逐你原本的自我意識，隻是以一個輔助體的形式存在。我會……”
何小雷搖搖頭，歎了一口氣，“你快別說這個了。你自己都是一個菜雞……”
“你可知這世界的浩大……”
“停，停，停！我剛才之所以同意你，隻是想要奪得前九名。誰知你不但沒能使我變強，還直接讓魏紫玉踹到台下了。”
“這世間，哪有一蹴而就的事呀。你想要勝過魏紫玉，才許我進入你的識海，本就是焦躁之舉，自然被人家抓住了破綻。反倒是，若你仔細應對，不走捷徑，勝負恐還在五五之數。”
何小雷抓著頭發，“那你到底能給我什麼？！”很快，他又覺不妥，確實是自己欲走這取巧之道才……
察覺到他的悔意，何小雷腦中的意識接著與他交流道：“嗯，你可以稱我為‘十一’。至於我能給你帶來什麼？我倒想先問你，你想要什麼？兵器、術法、靈植仙藥？”
“那當然是什麼都要。”何小雷突然繃不住，說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