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河不應宮言安的話,而是問他祈萬裏在哪兒。
宮言安聽到祈萬裏這個名字時還愣了一會兒,轉頭便對顧山河笑道“山河是在說宮明川嗎?”
“嗯”
宮言安背過身“我也還沒找到他在哪兒呢?”
突然,宮言安轉過身,麵容扭曲。
“山河快走!帶上明川離開這裏,快,我,我隻能恢複這片刻自己的意誌。”
宮言安說著,眼睛時不時瞥向他身後的房間。
上一秒宮言安還抓著顧山河衣袖,下一秒宮言安便拔劍指向了顧山河。
“哎呀,真是的,都怪你,我都裝不下去了,看你長得也不錯,不如你跟我去魔宮,相信她會看上你的。”
“你現在去睡一覺,說不定還會夢到。”
哐當一聲,本指著顧山河的劍尖點在了地上。
宮言安掩麵輕輕笑道。
“哈哈,以前怎麼不知道顧長老有這般口舌,久了不見嘴倒是伶俐了不少。”
換做以前的顧山河頂多吐倆字:休想。
……
顧山河也懶得跟他廢話,召來無歸與人扭打在一起。
宮言安劍劍殺招,但嘴上卻還在調侃顧山河。
“顧長老就算是打架也是極美的,那床榻之上的顧長老豈不是……哈哈”
顧山河也不被她那言辭所左右情緒,隻是他很好奇,占據在宮言安身體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到底是誰?”
宮言安停下了攻勢換成了閃躲。
“我啊,我是梵音,魅妖一族,具體是幹什麼的,為誰效力,以後顧長老就知道了。”
就在顧山河的無歸快要刺破宮言安的胸膛時,一縷黑紫色的煙霧從宮言安體內飄出,消失在了天際。
顧山河立即抽回了劍。
顧山河本以為那魅妖離開了宮言安身體,宮言安也就恢複意識了,未曾想並不是這樣的。
魅妖沒走,她雖脫離了宮言安的身體,但仍有一縷禁製壓製住了宮言安的神魂,宮言安並沒有恢複意識
魅妖一離開宮言安身體,宮言安就狂暴起來,對顧山河是出招,也變得毫無規律,亂砍一通。
魅妖則是坐在房梁上看著底下纏鬥的兩人,像是在看一場戲。
戲中打鬥的兩人以前是最好的朋友,現在卻是一方想殺了另一方。
不知兩人打鬥了多久,顧山河出招明顯有些吃力了,可宮言安卻似乎並不累,但招招避開了顧山河的要害。
他這是在燃燒自己的的神魂嗎?就算有禁製壓住了他的神魂,他也依舊不想傷害顧長老嗎?
就在顧山河分神之際,無歸已經穿透了宮言安的胸膛。
宮言安本身著的就是黑衣,鮮紅的血順著劍滴落在了雪地上。
宮言安緩緩跪在了顧山河麵前。
嘶,看著好疼,哎,顧長老,你……
顧山河鬆開了手中的劍,蹲下抱著宮言安說了聲謝謝。
宮言安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溢出。
“以後,明川就改名叫萬裏吧……姓氏也一並改了,叫祈,祈萬裏。”
“祈萬裏無疆,是個好名字。”
“山河,以後明川就交給你了。”
說完宮言安徹底沒了氣息。
顧山河站起身,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素白的衣裳。
那魅妖的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鬥篷是人,帽子遮住了那人半張臉,叫顧山河分辨不出來,那人是誰。
待顧山河再次望去那兩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許久顧山河才想起房間裏的宮明川。
可當他去了到房間時卻沒看到宮明川。
此時顧山河反應過來。
如果在武王府被滅之時祈萬裏看到了全過程後被人帶走惡意篡改記憶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