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起?”刑晟磕磕巴巴的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而夜南承卻不以為意,道:“對啊,一起,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阿晟嫌棄我?”
“沒有,隻是現在不妥當。”
“這有何不妥當的?以前不是也一起睡過嗎?”夜南承理所當然的回答,“快別廢話,太醫可是說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你不陪我一起睡我便不能好好休息。”
刑晟閉了閉眼,然後脫鞋躺在了夜南承身側,道:“那便快睡吧,別再說話了。”夜南承看著身邊和衣而臥的刑晟,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旁邊便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刑晟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平日裏帶著偽裝的夜南承,卸下偽裝後有一種清冷易碎感,沒有了平日裏的銳利,看著非常的乖巧和不諳世事。
看著旁邊的人,刑晟用盡所有自製力,才克製自己也閉上眼睛,睡覺。待二人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戌時了,讓人隨便煮了些粥就此應付一下後,又睡了。不過在夜南承睡著後,刑晟輕手輕腳生怕將夜南承吵醒。悄悄地了解一下,現在程嶺縣的情況,也好幫助夜南承解決他所麵臨的問題。
待刑晟從其他人那裏得知了現在的情況,才知道現在這程嶺縣是重疫區,周邊的幾個縣有那麼幾個,但是並不嚴重,在發現後第一時間就送來了程嶺縣集中救治,與他們有接觸的人則是就地隔離,而程嶺縣裏的人在觀察一段時間後,沒有任何問題後便可先離開這裏,食物都是從外麵送來的。而從外麵進來的人,都必須要待在這裏一段時間後,太醫確定無事後才可以離開。而夜南承不離開是因為所有來這裏的人都非常的惶恐不安,因為自古瘟疫就必會死很多人,更是會因為治不好而集中起來,讓他們自生自滅。夜南承讓他們集中起來,雖然並未想要放棄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他們並不相信,剛開始那幾天還會集體鬧事,因此夜南承隻好恩威並施,也留在這裏,以此來穩定百姓們,安撫民心。
待第二日一早,夜南承一睜開眼,便看到躺在自己旁邊的刑晟,心情極好的笑了笑,抬手想要捏一捏刑晟的臉,手還沒有伸到,便被刑晟一把握住了手腕,眼睛卻還未睜開,聲音略微沙啞的道:“阿承想幹什麼?”
夜南承見自己並未得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隻是見阿晟睡的這般安穩,便想捏捏阿晟的臉罷了,阿晟不會這般小氣吧?以前阿晟仗著自己比我大可是沒少捏我的臉,我現在想捏一下有何不可?”夜南承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甚至用另一隻手繼續朝著刑晟的臉而去,兩人很快便在床上扭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