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泠好疼,你來阿泠夢裏看看阿泠好不好…”暮泠無助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好像這樣就能聽不見那些叫聲。
月獻麵色平靜的在旁邊看著,手卻緊緊攥著。
他常年研究翻閱書籍,尋找洛家血脈的真相,讓她們不那麼痛。
他再一次旁觀洛家人血脈覺醒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無能為力,隻能不去幹擾她。
漸漸暮泠的聲音減弱,整個山頭仿佛震蕩般劇烈顫抖。
月獻臉色微變,大手一揮,卻不料靈力在接觸暮泠的一瞬間,悄然消失。
他不知為什麼山頭為什麼會發生震蕩,想在她身上設一層保護罩,卻不知為何沒有作用。
或許,這山頭震蕩與這個小丫頭有關。
暮泠附近的樹木花草皆以一種保護她的姿態圍在她的周圍。
山頭上的所有動物仿佛聽到召喚,齊齊包裹住她,圍繞著她。
月獻無奈,隻能禦空飛行,觀察著暮泠的動向,一旦有異樣,他會拚盡全力護著她,她的血脈不能就此死亡。
暮泠身上漸漸出現綠色的木繭,整個人蜷縮在綠色的繭中。
身邊的動物齊齊的俯趴向暮泠。
月獻回想著書中記載,卻沒有一處記載著洛家覺醒血脈會這樣,哪怕是他第一次看她祖母覺醒血脈,也不是這樣的。
暮泠此時隻感覺身體處在一片暖陽當中,骨骼裏、血液裏的叫聲皆都化為靈力,流淌在她的血液裏。
她不明白為什麼覺醒血脈時,身體裏會有動物的叫聲。
她想不明白就不再想了,隻是把這個問題埋藏在心底,等覺醒後問問師尊他老人家是否清楚。
感受著身體仿佛身處在大自然的頂端,太陽暖洋洋的照耀、微風淺淺的拂過,樹為床、動物為伴。
多日在家族滅門的壓抑心裏下,她一直保持警惕,從未有一刻的放鬆。
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洛家未滅門之前,不用思考、不用擔心、不用警惕,隻需要作為洛家的掌上明珠受寵就好。
月獻在第一天一直觀察暮泠的繭,隻怕她有意外。
直到第二天發現綠繭顏色淡了許多,猜測直到綠繭變白,暮泠就會醒過來。
今天是第四天,暮泠的繭已經完全變白。
他在第四天一直在等她,他怕洛 她心心念念守護的洛家就此覆滅,唯一的徒弟就此滅亡。
直到傍晚,一直守著暮泠的動物在睡夢中蘇醒,渾身散發著微弱的綠光,若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可一直在意著暮泠的月獻,又怎會注意不到,他的直覺告訴她,暮泠的血脈覺醒絕不會是洛家血脈覺醒那麼簡單。
異常的血脈覺醒…莫非是返祖血脈?!
暮泠在這四天裏,隻覺得像是回到了原來的家,幸福舒適,可為什麼會覺得是原來的家?
她不明白,她有意去思考是怎麼回事,但仿佛有股力量在阻止著她,隻要她去想,她就會陷入沉睡。
她隻好靜靜的享受著,不做過多的思考。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外麵四天的時間,她隻感覺像是過了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