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年一月初,林離還是提出了辭職,打算去往某個地方,那個她曾經做夢都要去的地方。
老板娘溫和的問她:“在這裏上班是有什麼不愉快的嗎?或者是說,住在宿舍有什麼不愉快的嗎?”
林離搖搖頭:“工作上並沒有什麼不愉快的,想辭職,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而已。”
老板娘還是溫和的微笑道:“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如果不方便,也可以和經理曉曉說,我們都是過來人,可以幫你解憂。”
林離微笑著:“謝謝老板娘,我都知道,隻不過這點事的確是我的一點私事,不得不去處理。”
很多事總要有個人去解決,而那些不可違的風總要去往遠方的。
見問不出來什麼,老板娘也說罷:“那好吧!按規定,你現在辭職,是要等一個月之後才可以離職的哦!”
林離點點頭:“我知道的,謝謝老板娘。”
她看著老板娘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一絲憂傷。
或許,離開是一件好事。
也或許,她是時候該離開了。
她留戀的太多太多,浪費的也太多太多,所以,她要去追隨心之所向,去那個雪山之巔,尋找那個她內心深處一直不能磨滅的渴望。
她說過,她會去西南的,將長眠於雪山之巔,隻為那個不醒的少年,同於雪山深處。
那就當是一場旅行吧!
或許她會見到她這一生從未見過的風光,或許,也是人生中最後的時光。
二月離職後,林離在宿舍將行李打包寄回了老家,處理完了好多便踏上了去往西藏的綠皮火車,去往了那個沒有返程的路途。
她並沒有和顧林說再見,就當是一場沒有告別的結局,如此簡單。
她去了布達拉宮,看到了讓那個少年所震驚的布達拉內部場景。
還有那未解凍的納木錯和羊卓雍措,白茫茫一片的雪山啊!本就是少年的歸途。
掛起了一百米經幡,或許世事無常,可終是難放下。山坡上那隨風舞蹈的經幡,或許會如她那強烈的祝福,祝願所有她愛的人。
最後一站,她去了墨脫,她未能去到達尼泊爾,卻可以去到那個三日寂靜的地方。
她逛遍了墨脫所有的寺廟,未曾見到那個哭泣的石雕,可能是吧!隻是不曾忘記的信仰。
或許是信仰,或許是想知道吳邪是如何在雪山上的寺廟裏待上好幾個月的,她不顧當地人的勸阻,大雪封頂,獨自上了雪山。
那時候,她是多麼的義無反顧,無論多少人的勸住,終究是沒能擋住。
後來啊,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她,再也沒有見她下來過,也沒有了消息。
當所有人發現的時候,林離已經失聯了,消失在,那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那個風雪交加,荒無人煙的地方。
那個少年成為了她不可磨滅的遺憾與追尋,可她卻又成為了無數人的遺憾。
當某年某月某天,幾位少年站在雪山腳下時,也會不自覺的提及或者想起,那也隻會成為無數人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