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肆端走她手上的小蛋糕,先拉著她去洗了手,才獨自罵罵咧咧的進了廚房,“懶鬼,懶蛋!”

何曦充耳不聞,又端著香噴噴的蛋糕輕嗅,“最喜歡阿肆哥哥了~”

晚飯時何老爺慈愛的看著何曦啃雞腿,問她,“爺爺的曦寶打算怎麼過5周歲生日呢?”

這可難到何曦了,她把3個雞腿都啃完了也沒有什麼頭緒。

往年她都是和家裏人一起吃飯然後拆禮物,一天就結束了,可媽媽說5周歲生日是不一樣的。

何曦扭頭求助鍾肆,結果發現鍾肆吃得比她還認真,看都不看她的。

想到鍾肆那不協調的舞蹈動作,何曦內心感慨:我可真是個壞蛋。

下一秒,“爺爺,我想要舉辦一個盛大的舞會,和阿肆一起跳我新學的Sarabande。”

鍾肆: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回到房間關上門,何曦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重代價——被鍾肆搓圓捏扁的狠狠欺負了一番。

接下來的幾天裏何曦和鍾肆去看了宴會設計方案,試了小禮服裙,還拐了隔壁鄰居家的狗狗。

可惜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這天下午,鍾父來接鍾肆回家了,他們準備回鍾家老宅看鍾爺爺。

“你生日的時候我就回來了。”鍾肆被鍾父拉上車時還有點舍不得何曦。

結果小沒良心的說了聲拜拜很快就回屋玩玩具了,看不出半點不舍。

鍾肆回到爺爺家還在小聲嘟囔:“臭曦寶,不和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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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並不吝嗇自身光輝,它把溫柔銀霜洋洋灑灑的贈與幽暗房間內的女孩。

月華落在床上戴著鐐銬,正在沉睡的女孩身上。貌似芙蓉的女孩膚色賽雪,光一照,晶瑩剔透的模樣仿佛馬上要飛升成仙。

“還好鐐銬鎖住她了……”

月亮稍稍移動。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給站在床邊,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地毯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影子。

夜愈發深了。

影子的呼吸愈發粗重。

正當司硯禮的幻想漸入佳境時,一個枕頭突然從床上飛了下來,其中還夾雜著何霜的罵聲:“我操你大爺啊司硯禮!特麼的你呼吸聲吵死個人了!”

司硯禮眼眸低垂,收斂眼底占有欲,開心的抱著枕頭往床上挪,還低笑著打趣她:“霜霜不裝睡啦?”

何霜長腿一掃,把剛爬上床的人撅翻下地。手腕上連接著鐐銬的鐵鏈唰唰作響。

司硯禮從地上爬起來,把下巴磕在床沿上。看她時,深邃的藍寶石瞳孔裏全是認真:“霜霜寶貝,我不是故意把你關起來的。”

“哦,”何霜瞧著自己的美甲嘲諷他,“是我把自己給鎖在房間裏的,鐐銬也是我給自己帶上的~”

司硯禮低下頭,不敢看她藏在眼底的嘲諷,繼續把話說完:“門是我關的,鐐銬也是我幫你戴的。這是我給特地你定製的,舒服又好看……”

“額,”當司硯禮忍不住抬頭想看何霜時,猛然間對視上她眼底的寒意,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蠢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何霜麵前腦子總是會變慢很多。

司硯禮連忙找補,“是霜霜你說會陪著我的。可昨天你反悔了,你說要回家了!”

說到最後,司硯禮整個人都理直氣壯起來了。

何霜簡直要被這個不要“碧蓮”的男人氣得跳起來跺腳。她認真做了個深呼吸,深感鬧心的把自己當初的話重複了一遍,

“‘趁我有空,可以陪你一起去玩。’我說的是陪你去玩,不是要把我這個人賠給你好嗎?!”

司硯禮心虛了,可他才不表現出來。反而趁亂鑽空子爬上了床,把腦袋深埋進何霜懷裏死纏爛打。

任何霜打罵都不肯出來。